可就在这时,上一秒还面带笑容的白晨,突然间眼神就变得有些呆滞,口中呢喃着“是啊!天空一直都是蓝色的!天空一直都是蓝色的!是啊!是啊!我怎么会没想到呢?他们一直都是蓝色的。”
娜塔莉娅看着眼前的白晨,心中不禁疑惑,他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总给她一种别样的违和感。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皱眉问道。
白晨并没有回应,只是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不停地对空气发问:“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又是在哪里?我又是在哪里?.....”
即使迟钝如娜塔莉亚,看着如此神情的白晨,也明白了他发生了什么。那是压抑中的梦行即将爆发的前兆,是精神突然错乱的歇斯底里。
“....煤蛋,你不会......不会中邪了吧?”
突然,白晨脑中似乎有一道惊雷炸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灵魂仿佛瞬间进入了碎纸机一般,使他发出令人凄栗的尖叫。
只见此刻的白晨,抱头瘫坐在地上,不停锤打着自己脑袋,整张脸上,双唇发紫,表情扭曲,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显现出几条黑斑,妖异地蠕动起来。
狂乱!如寂静雨夜颓然倾垮的山体那般来的那么突然,形成一股充满毁灭气息的洪流灌注他的脑海,驳杂且顽固的信息像石块一样敲击着他的意识屏障,很快他便感觉自己招架不住了,窒息,绝望,痛苦,各种各样的情绪成为了他意识最后的依存,它们顽强的抵抗着,可终究抗不过那山倾之力,被淹没其中,直至迎来一片寂静。
他开始回忆,从出生到现在,往事种种映入脑海,
奇怪?在他记忆里,天空明明一直都是蓝色的,那为什么在看到那张插画时他会那么吃惊,而此时再看,悬在他头顶上的天空明明又是紫色的?
最终,高温炙烤着土地,微风扬起灼热的沙打在身上沙沙作响,少年拍了拍尘土,搓揉后,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向那紫色天空。
不久后,才逐渐清明,却依旧带着一点迷茫:“我刚刚......是怎么了?”
白晨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眼神逐渐清晰,却仍带着一丝迷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稳定:“对不起,娜塔莉亚,我刚才有些走神了。我...我只是突然间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闪过,但现在又记不清楚了。”
“啊!好痛.....头好痛啊!”他
不对!记忆也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我之前看到的天空一直都是紫色!!
“你怎么了,煤蛋?“娜塔莉亚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如此一个算是常识的问题会对白晨有这么大的影响。
靠!TMD简直要疯了!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等等,“疯?!疯!!”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这个世界有“疯”这个词吗?
“
这应该是叫“奥弗”吧!据说患者会突然表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状态,所作所为往往会超出常人的理解,带来各种各样的灾害,被人们称之为“人灾”。
“哎呀!哎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看着如此明显的症状,娜塔莉亚不知所措,急的在一旁跳脚:
“煤蛋,你别激动!冷静一点,我爸就在附近,他知道怎么办,我找他过来给你看看!”
狂乱!如寂静雨夜颓然倾垮的巍峨山体那般来的那么突然,形成一股充满毁灭气息的洪流汹涌着进入他的脑海,驳杂且顽固的信息像石块一样敲击着他的意识屏障,很快他便感觉自己招架不住了,窒息,绝望,痛苦,各种各样的情绪成为了他意识最后的依存,它们顽强的抵抗着,可终究抗不过那山倾之力,被淹没其中,直至迎来一片寂静。
最终,高温炙烤着土地,微风扬起灼热的沙打在身上沙沙作响,少年拍了拍尘土,搓揉后,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向那紫色天空。
不久后,才逐渐清明,却依旧带着一点迷茫:“我刚刚......是怎么了?”
过程看起来很长,其实真正的变化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他耸了耸肩,抖了抖身子,并没有什么不适,脑子也变格外的清明,让他以为刚刚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环视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
“诶,娜塔莉亚那个丫头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依稀记得她刚才声音的方向,向前寻了过去。
当他绕过几颗齐人高的灌木构成的枯萎树丛,找遍了附近所有适合避暑的干燥土丘后,在一簇灌木丛前,一种特殊的感应从他天灵盖传来,使他浑身一阵颤栗,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注视着他。
“这里....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让他心生警惕,观察起了四周来。
依旧是一片荒芜,但在整个灌木丛靠近桦树林的前方有着小片落满枯叶的空地。
与他印象不同的是这里的桦树皮不是银白色而是呈淡紫色,树干依旧笔直却在皮孔处长满了许多倒钩和尖刺。
地上也零散分布着各种动物的骨骼。
而在骨骼区域不远处的地方,娜塔莉亚就笔挺挺的矗立在哪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小心翼翼靠近,一把将她拉入灌木丛中。
奇怪的是,娜塔莉亚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非常配合没有反抗的被他拥入怀中,白晨定睛一看,才发现在这张年轻稚嫩的脸上,除了一脸茫然和沾染灰尘的雀斑之外,只剩下两道与原本肤色相同的白色泪痕。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白晨低声问道,语速急切且焦急。
这时,她涣散的瞳孔才重新凝聚:“是你,煤蛋?......真的是你吗?”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我啊,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声音平稳且坚定,将她思绪慢慢引回现实。
“煤蛋,我没事......我没事。”她抽咽道,眼眶再次湿润,却再也没有泪水涌出。
“嗯。”平静下来的她想了一会儿,“之前的时候,我看你的情况不对,像极了那些奥弗们发病前的征兆,我想我爸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找到他,可在我和他约定好的地点,却只发现了他的那柄长矛和地上的血迹。
“于是我跟着血迹开始寻找,正当我越找越害怕,打算要去找人帮忙时,一阵强光闪过,只感觉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直到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白晨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娜塔莉亚,又陆陆续续问了许多细节。
原料今天之所以会在废料堆遇到娜塔莉亚,完完全全是因为安德烈大叔要去一个废弃的厂房取点水。”
他皱眉,废弃厂房,他不太熟悉,也没听人提起过。
“丫头,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哪?“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离这里不远吧,我们就是在附近分开的,不然我也不会在废料堆遇到你。”
她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爸爸说让我先回去的时候,走的时候好像是......好像是这个方向,对!就是这边。“说着便指了指一旁那废弃多年的小径。--
小径不宽,但却非常长,两侧杂草丛生,树也已经枯得发黄,尽头的位置隐约可见几排木质建筑残骸,伴随着各种各样倒塌的石墙屹立在旁,看起来十分破败。
白久年看了看她,心里顿感疑惑,这一块已经是在他们聚落的活动范围之内了,一般来说,打水而已,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要独自前去,留着娜娜在这里?
此时此刻,他仔细想了想,安德烈叔叔对娜塔莉亚说去打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个幌子。
虽然现在淡水在整个交易站都很稀缺,但每个长期生活在这一块的居民们也都会在旱季前准备一两个储水点以备不时之需。
但他明明记得,在3天前大叔还和自己的父亲那取过水,怎么会这么快就用完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想可能有两点:
一,有什么事不想让娜塔利亚看到。
二,大叔一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觉得有危险,才会避着他女儿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