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狭小的驾驶室内勾勒出一缕暖橘色的光影。老张熟练地把钥匙插进点火孔,旧式的出租车发出阵阵怠惰的引擎声。
这是他最后一天执勤了。老张扶了扶镜框,有些感慨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驾驶室。出租车就像他的第二个家,载满了太多的故事和往事。
“嘿,老张,最后一天了啊!“车站的师傅拍着车窗,咧嘴一笑,“晚上别忘了来喝两杯,我请客。“
“行啊,肯定到时候。“老张也笑着应和,启动车子缓缓驶出了车站。
这最后的一天注定是个平淡无奇的日子。老张按部就班地开着车,在熟悉的街道间穿行。偶尔会有上车的乘客,但大多时候,他只是在路上独自慢慢行驶。
中午时分,老张习惯性地将车停在一家小酒馆门口。老板见他到来,立刻就招呼着端上一盘小菜和两瓶啤酒。
“唉,老张啊,你就这么退休了,可真是让人错愕。“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给他开了一罐。
“行了,早就说好的事情。“老张低头喝了一口,故作淡然地说,“到了这把年纪,终于也该退休休息了。“
“可你才六十出头啊,怎么就......“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老张打断了老板的话,“其实我也挺怀念这个的,出租这一行,跟你们也都太熟了。“
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酒馆里空无一人,甚至连电视机的声音都没有开启。而老板只是默默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老张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对着桌上的空酒杯出神。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淡淡的忧伤,宛若被什么给遗落了一般。
吃过午饭后,老张重新上路。傍晚时分,他在一处路口拦住了车,上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师傅,请送我到南都饭店。“中年男子说着,拎着一个公文包坐进了车里。
“好嘞。“老张开足了马力,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中年男子付了车费后,又冲他笑了笑:
“请问,师傅记不记得几年前,曾在你的车上遗落过一个公文包?那时我赶时间,非常着急......结果在后来还是在你这里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