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自是为一众人等备了斋饭,因这案子寺庙今日也紧闭山门。
李文忠说道:“黄兄,我等看来是要过了堂才能离去了,外面有衙役守着咧!”
周明在一旁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没成想这开封府地界会发生如此之事。”
黄石听周明这么一说,方才记起自己已然到了开封府地界,想来离汴京城也不远了。
黄石问道:“李兄与周兄是要往汴京么?”
二人点头称是。
“此地离汴京尚有百里地,今日怕是要行段夜路才能到。”
三人谈话之时,有僧人来报县衙通传一干人等前去过堂。
待三人过去,山门处已等候有另外几人,便是院主、清虚、静言、夜间守门的两名僧人以及指证静慧的那位妇人,一行十余人便随衙役步行前往县衙。
这太平兴国寺离县城并不远,再东行一里多地便是尉氏县城。
此时衙门外已有一些百姓围观,这寺庙出了这等事情,百姓自是图个好奇、凑个热闹。
进得大堂,只见那静慧被制在堂中,王氏母女站立在侧,左上方则是县尉,正中端坐一人当是尉氏县令。
县尉见黄石到来,自是投来友善的目光。
“升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齐呼“威武”。
“静慧,你掳掠良家藏于密室,一应物证人证俱全,你可知罪?”
显然县尉已将所有凭据报于县令,这升堂无非就是走一个过程,只是将这案子重新叙述一遍,这便过去半个时辰。
这静慧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如何也拒不开口。
县令怒道:“静慧!你以为不开口本县便拿你无法?”
黄石见县令似乎要动些手段,便上前向县令拱拱手道:“官人,在下有一言,不知……”
而后黄石又向县尉使了使眼色,县尉便上前与县令耳语了几句。
县令神情缓和,看了看黄石,说道:“你但讲无妨。”
黄石这才说道:“在下认为此案并非略卖人口如此简单。”
县令疑惑的问道:“何出此言?”
黄石回道:“请官人派人快马去往静慧密室,将墙上之物拓印下来,一看便知。”
此言一出,静慧明显有些神色紧张,县令这便派衙役快马加鞭办理。只约莫半炷香功夫,派去之人便将拓印带回。
县令与县尉看完拓印,脸色有些沉重。
县令一拍惊堂木,将拓印面向众人,说道:“静慧!你作何解释?”
岂料静慧此刻如若疯癫,左右乱撞,口中高声喊道:“光明!光明永存……”
“快堵上他的嘴!”
一众衙役好不容易将静慧制服在地堵上嘴巴,堂中便安静不少。
围观众人惊疑这是出了什么事,静慧怎会突然疯癫。众人议论纷纷,让县令的脸色有些难看。
县尉上前与县令耳语几句后,只见县令拍了拍惊堂木,厉声说道:“王丝丝被掳一案已然明晰,静慧犯案罪证确凿,一应证人证言画押具结。然静慧身负他案待查明,而后再一并报于开封府。来人!将静慧好生看押。退堂!”
一应人签押具结后,李文忠、周明便向黄石告辞离去。
“黄兄,他日汴京再见。”
“黄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