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们又不是什么好人,是扎扎实实的十恶不赦的恶徒。”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一点拿你们当试药者的想法都没有。”
“我从最开始向陛下讨要死囚开始,就是奔着今天告诉你们的事情来的。”
“或者,我们不妨把话说得更加直接一点:
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陈臻随手凝练内力,搓出一把透明长刀,心中暗暗调侃:
“哎,我这刀真帅吧。”
“我这人的审美,当真是无敌。”
收起玩耍心态,陈臻正色道:
“要么,由于药性刚烈,死囚皆因为内力过于浑厚,和药力对抗而死,尸体被行述郎陈臻安排人运送到终南山埋葬。”
“要么,就是死囚犯试图强行杀死行述郎,被行述郎以家传秘宝全部斩杀。”
“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说罢,陈臻转身看向了那个小幺。
“这些人里,也就这个小幺还算个可造之才.......”陈臻在心中思忖。
这五十个死囚里,除了小幺之外,其他人要么就是烧杀劫掠,要么就是靠着一身武学强抢民女,甚至欺师犯上的冲师逆徒都有.......
只有小幺,这个人本名叫沈乐,和那刘伟的情况有些相似。
而且,陈臻觉得,这货就是特别经典的主角模板:
爹妈双死,情绪爆炸,手刃仇人。
不过不同的是,他遭遇的情况是:
云州乱世来临,他们家因为平时节俭,还剩了些余粮。
原本,他们一家对此秘而不宣,从来不敢告诉邻里兄弟,这些余粮原本够他们熬过整个冬天。
可是,有天突然就来了个穿着一身绸缎上门,他嘴里振振有词:
“都是乡里乡亲,有余粮为什么不拿出来分分?”
“是啊,别这么自私嘛,赶紧地,拿出来看看!”
“哎,放心放心,我付钱,你放心啊。”
然后他就以一贯铜钱的“高价”买下了沈乐家里足有五石的粮食。
沈乐的父母祈求那绸缎少年少说留一些,可是却被那绸缎少年回应:
“不行,我给你留了,我养的那一房小妾吃什么?”
“哎,你还真别说,你这妇人倒也是风韵犹存,不如你也来我这里做一房小妾?”
然后,他就杀了沈乐的亲爹,把沈乐的亲妈强拉到自己家里,奸淫致死。
沈乐当时被砍了一刀,被当时在对面青楼流连忘返的刀疤脸看到了全程,刀疤脸顺手把沈乐救了回来。
沈乐求刀疤脸教他武学,然后手刃了那绸缎少年全家,只是独独不见了那绸缎少年。
也正因此,死囚营的人尽管都是些黑了良心的混账恶人,但是对沈乐照顾有加。
陈臻看着面前这个人,从包里摸出一块干饼来,说道:
“至于你,沈乐。”
“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沈乐有些疑惑,“陈大人,我不本来就要跟您一起干吗?”
陈臻乐呵呵说道:“我的意思是,来行述堂,给我打个下手。”
沈乐面容上泛出些惊讶之色,声音很是紧张:
“陈大人愿意带着我......”
陈臻把那块干饼丢在他旁边:“趁热吃,反正你也没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