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论从何种角度去想,按照目前陈臻的表现来看:
她都一点机会都没有。
除非陈臻自己送机会,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这些新官均出太医坊的缘故,训教场所便改成了太医坊。
陈臻和戴源联袂走进太医坊中,却发现太医坊的氛围并不对劲。
太医坊正中坐一张大圆桌,圆桌上坐着七位这次的新官员。
原本在陈臻和戴源两人到来之前,太医坊内原本还很是喧闹。
不过等二人到来之后,陈臻却发现,整个太医坊都变得沉默。
“果然和吏部说的一样,这群人的确是有些小叛逆在身上的。”
陈臻在心中念叨。
戴源看了看面前的场景,突然反应过来:
她昨天推算了无穷多的情况,只不过都漏了一个前提:
谁说,这些太医坊的少爷们就必定会服了陈臻的威望了?
“是啊,真是掉到思维陷阱里了,这才是我的机会啊!”戴源心中暗想。
一条崭新的思路已经在她心中建立起来:
先拉关系,再建立联系,最后再通过共识加强双边关系。
还没等陈臻做些什么,她先行上手,笼袖笑道:
“诸位,我叫戴源,是负责训教诸位的御史台执事。”
“还望诸位给个体谅,与我们打个照面,我讲些朝堂规矩就走?”
无人搭理戴源,只有一人站出身来,阴阳怪气道:
“戴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当了御史台执事,便趾高气扬上了?”
“怎么,连咱大夏的流程,都不乐意走一走了?训教,旨意呢,金牌呢,光你这御史台执事的头衔,怕是不太够啊。”
戴源一下子愣住了。
这和她想象中的剧情不太一样啊。
按道理,这群人不是应该会安心接受训教吗?
有陈臻在自己身边,这群人居然还会有非议?
她悄悄地聚音成线,传音陈臻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在场,这群人都不服?”
陈臻在旁轻笑一声,戴源此举,正中陈臻下怀。
陈臻乐呵呵地从戴源腰间摸过金牌,笑着说道:
“诸位官员,本官名叫陈臻。”
“还望各位赏个脸,我们学些规矩,不然在这京中为官,怕是有些难处啊。”
戴源倒也并不介意这些,和陈臻共事已经许久了,两人平常打打闹闹也是正常。
这几人中的头头,夏玄德的孙子夏明站起身来,冷声道:“就你叫陈臻?”
“我看是你不知道规矩吧?”
“听闻陈大人素与灵武帝关系密切,还想请问陈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在大夏王朝,我们就是规矩。”
其他六个新官也是冷冷地看着陈臻,似乎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同时,他们的余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戴源身上。
哪怕他们的家族是地方一霸,他们也少见戴源这种女子。
“腹有诗书气自华。”
刚刚陈臻那顺其自然的举措,在他们眼里,却是陈臻想要占便宜。
他们原本见了陈臻腔调,还以为陈臻会是个什么刚正不阿之徒,
还在思忖,这一趟不好办。
直到见了陈臻从戴源腰间摸过金牌。
他们看着陈臻,心里的想法很是相似:
太子殿下就是个瞎子,选了个在这种场合占女子便宜的淫贼来。
此时的那个陈臻,心里绝对已经是如坐针毡。
然而,并不是。
陈臻此时心里在想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