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的时候,我又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这样既不会遮挡别人,也不会显眼,除了跟着摄影师的安排移动,剩下的都不需要我操心。
在一声声“茄子!”和摄影师跳帧似的快门声结束后,我们这些摆件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回到为联合培训计划的实验室里,还没来得及坐稳,许老师忽然给我们带来了两个消息。
对比起来的话,一个算好消息,另一个算坏消息。
她先说的坏消息,那就是我们今天拍的合影,学校只提供打印般的,而想要给合影装裱起来的话,需要额外再付十钱。
这一刻我心里一突,和无数的同学同仇敌忾成为同一战线,愤愤的在心底吐槽:
该死的黑心学校。
还有这么多外校的同学在场,真的就不能大方一次吗?就算是不想掏钱,哪怕给校外同学掏了我们自费也可以啊。
不出预料,外校同学发出一阵奇怪的唏嘘声,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周围外校的脸,我怕看到的不是鄙夷而是同情。
这次真是学校带头丢脸了,而这个面子,本不应该丢的。
但另一件好消息又很快速的盖住了这件事。
“上京市政府对于这次联合培训计划非常满意,特别拨了一笔款项作为我们的结课团建费用。教研管理会暂定根据不同科目,自己组织团建活动,我们生物系暂定的内容是郊游,时间是一个周,你们有事情的话也可以不参加,这个不做限制。”
性格活泼的同学当场直呼“万岁!”,性格内敛的同学,比如我,内心也是非常激动,但面子上只是轻声的吐槽了句:“也不知道郊游会去哪里,如果在市内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当我们追问具体的计划时,许老师一点消息也不透露,只是重复着说:“惊喜需要在指定的时间和指定的环境中才能给我们带来最大的快乐,这会告诉你们的话,就不算是惊喜了。”
回到宿舍,正好其他人都不在,我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水盆中,舍友新养的睡莲正在茁壮成长,它们似乎很快就能开出美丽的花瓣。
拨打蔡合美的电话。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们又快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除了我时不时会给她打一个电话骚扰一下,她是一点脸都不露。
而我给她打过去的电话,她也不是全部都接,有时会接,有时不会,大概有十分之三的概率吧。
接的概率是十分之三。
那些不接的电话,她也不会给我回拨,有时候连续一两周联系不到人,就像莫名其妙的失联了一段时间一样。
长时间联系不上,我矛盾的心理也会觉得气愤,但又极其容易的就把自己安抚住了。
毕竟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不接电话肯定有一个理由吧,也可能是觉得我比较烦,也可能是其他,她没有明说,我只能猜测。
而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了,凭我的思维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心是件极其不正确的行为。
这会她有在忙吗?会不会接电话呢?
但我没有思考多久。
很幸运,这次她接了。
接通后,我开始盯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长。
通过这些次的通话联系,我发现她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前三十秒会一声不吭,直到三十秒过后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