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院碎尸案 第9章 勤学苦练45

时光飞逝，转眼间王孔硕在何家村租房已经三年。

何家村是传统的农业村，村民主要收入来自种植业，近些年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村内只剩下一些老年人维持着传统的农耕生活，近些年各地落户政策放宽，村里连留守儿童也没有几个了。

村内有不少空房，虽算不得交通便利，但何家村与几处出名的野钓地点都不是很远，周末外出野钓有处落脚的地方，要好过半夜起床赶路。就算不钓鱼，偶尔体验一下农村生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租金还很便宜。

最近几个月，王孔硕似乎添加了新的爱好——逛大集。

农村集市似乎是个百无禁忌的地方，不仅买只鸡可以要求卖家现场杀好，卖羊肉的摊贩也都是每天清晨现场屠宰，现场分割，如果到得早，买肉的人可以在还未分割的羊身上现场挑选。猪大多是提前杀好的，但分割也都是现场完成。

屠宰、分割，王孔硕都是期期不拉的观众，直到某一天，他按照屠户常用的式样在集市上买了全套分割剔肉刀。

好在村里的老年人们对这个偶尔开车来玩的租户的生活并不关心，王孔硕对周围邻居也并不欢迎。不然，他们就会见识到王孔硕相当异类的新爱好。

从兔子到羊，从死体到活物，剥皮、分割、骨肉分离……，烹饪反倒简单了，要么随便煮一煮，要么塞进炉膛烤个外焦里生，吃不完的羊肉有时候会送给女儿一家，也有很多时候，就趁人不备扔到路过的某个农村垃圾堆。

对于王孔硕来说，农村大集有很多好处，比如没人认识他，特意换下城里服饰的他自认为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逛大集的普通农民。集市的另外一个好处是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只使用现金的人。集市也能买到他想要的一切，比如厚实的塑料布，大号的塑料袋，结实、密闭、没有商标、没有图案。

在冬季的集市上买东西，带着手套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多天前，去外地出差药也已经买好。有如天助，机修厂办公室的老大姐因癫痫发作请了病假，这么多年同事，竟不知道她有此病，为表示对老同事的关怀，厂长亲自探望，老大姐聊起了不吃药怕发作，一吃药就犯困，睡着如同昏迷。她说的那个药不就是当初亨利提过那药吗？

“老大姐，你看我这个领导当的，这么多年对您关心太不够了。我在省城认识一些专家，等下让姚秘书把您这检查结果、病例、处方，所有的资料都复印一份，我找省里专家给问问。不是我说啊，咱们这矿医院还是不太让人放心。”

“那太谢谢您了！”

省里的专家没找，王孔硕却趁去外地出差的机会拿着办公室老大姐的处方，把药买了。声称恰好手机没电，王孔硕把现金递给这管理松懈的药房，钱还没有找好，王孔硕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虽然有些诧异，药店那穿着白大褂的收银员倒也没有戳穿他。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个行动的机会。

不，不能等了，这个假期就要行动。

春节前最后一次来到何家村这冷冷清清的小院，清点装备，复习行动计划。更重要的是，再一次下定决心，再一次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并不爱自己，只有欺骗和背叛，这个跟另一个，都是一样的。结局也应该一样。”

再一次树立信心。

“是啊，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还是为了另外的行动，那次也是提前计划，精心准备，事情也就按照计划发展了。哪里有抓得住我的人！”

“这一次，更缜密的计划，更认真的准备。哪有不成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