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带着竹香进了安福院,看着丫头都在外面候着,平时常在老夫人身边解闷的宣梨表姑娘也不在,就出声询问:“怎么了这是,都在外面站着,谁在里面伺候老夫人?”
周嬷嬷听到声音就迎了出来,曲膝行礼:“夫人里面请,老夫人已等着了!”
“嗯,累你亲自通传,让个小丫头来就是”吴氏客气到。
两人说着进了门,老夫人正在看着几匹料子,“母亲,”吴氏曲膝福礼:“您这是要做新衣裳?可这料子也太素净了些。”
“呵呵呵,没有没有,选几匹给我那外甥女做几件夏裳”说着就把姜云的身份来历说的明明白白,“唉,叫你来也是这事,我想把青竹苑收拾出来,等那丫头到了好能住,她年纪小刚失了亲,难免惶恐不安,这青竹苑离安福院近,我也好照顾些。”
“母亲说的极是,”吴氏接话道:“媳妇今天就着人仔细洒扫,陈设物件都换上,收拾妥当让母亲去瞧瞧!”吴氏感觉老夫人对这个外甥女很是看重,也重视起来。“母亲,那表姑娘身边侍候的可是跟随来的?可需要备几个丫头婆子?”
“唉”老夫人叹口气,“这丫头命苦,失了亲,出来也没个服侍的,我让我院里的春梅和夏荷,还有钱婆子明个随青河去江北城,王爷带着人在江北城休整,她们去了好跟在丫头身边侍候!”说着顿了一下,“至于青竹苑的丫头,先备上几个三等的丫头,几个婆子,再寻几个跑腿小丫头,喔,都要家生子,到时让周嬷嬷去挑人。”
吴氏听了心里很震惊,面上不敢怠慢:“媳妇知道了!”
“知道你忙,就别在这立规矩了,回去吧!”老夫人说道。
“诺,媳妇告退!”吴氏行了福礼退了出去。
另一边,青川正在正屋里给凌越成说姜云在外的表现:“表姑娘在药店看了好一会药柜,看得很仔细,拿出人参时很好奇,应该是只知道那是人参,不会看品相和年份,也不知价值几何,而且不认得银票和银子,感觉就是知道但没见过。”
“嗯,那就是对药铺里的药,人参,银票,银子,这一切都知道却没见过,”凌越成总结道。
“嗯,是的,在布庄时,一口报出要付采买银子总数,几乎是刚听到各件衣裳的价值,表姑娘已算出,速度很快!”青川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这没什么奇怪的,”凌越成肯定道“木莲大师数数秘法精妙无穷,她肯定会数数秘法。”
“在书局,姑娘要买舆图,被掌柜拒之门外,她很是不解!”青川说道。
“她去书局买舆图?”凌越成很是不能理解,“那可是辎重,买卖是要掉脑袋的,”凌越成失笑道。“你去知会姑娘,午膳孤会和她一起吃,就去她院子吧,顺便教教她认一些物件。”
“是”青川退下去传话了。
姜云在屋里面收拾完背包,就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看相册里存着的木莲手书,那本拼音写的记录,她本来想在书店买一张地图,再买些纸张,先把记录翻译成汉字写出来,再对照地图看。她前几天大概看了一点,上面记载了他对这个世界各地的了解,可那店老板竟然把她赶出来了......
迎春是被迎夏和良元扶着回到后院,没敢进正屋,直接去了她和迎夏住的厢房,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怕被姜云听到。回到屋里,褪下衣服,后腰和屁股一片红肿,有血渗透出来,看着很恐怖,其实执军法的兵丁已经是留了手,明显是被交待过,不然,按这些战场下来的兵丁下重手打,迎春这会都没命了。迎夏虽然没有被打,被吓得厉害,这会腿还在发抖,良元把迎春送到后院,还让客栈的小伙计送了些热水来。迎夏帮的给迎春擦去后腰屁股上的血水,上了药,让迎春自己先养着,自己也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好,就去了正屋,青川在正屋门口等她进去通传。
姜云听见迎夏进门,就问“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迎夏哆嗦了一下,回道:“迎春姐姐刚摔了,把脚给崴了,我扶她先去休息,就自己进来服侍姑娘。”
“喔,严重不严重,如果严重了,就要去街上找个大夫给看一下?”说着,又爬上床,背包在床最里侧的角落里,打开背包,取出一瓶红花油给迎夏,这个药效特别好,就是味不好闻,治崴脚特别管用,你拿回去给迎春抹上,我这不用你伺候,你去照看迎春有什么需要的。”
迎夏不敢多说话,怕自己说漏嘴,只能说,“谢姑娘,我这就回去,青川在外面,传话说爷午膳和您一起用,用完午膳,爷要教您认物件。”
“喔,知道了,你快去吧!”肯定是中午出去,青川看出来自己不认得银票和银子,就说给凌越成听了,教就教吧,还不知道要在这呆多久,不认识银子,那不是丢人到姥姥家了。
迎夏出得正屋,给青川回话说已和姑娘说了爷的话,青川也不多留,就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