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一大早,胡夫人等自家夫婿去了别院,自己带着丫头去了江北城巡府邱府,邱夫人亲自去迎了人进来,上过茶点,挥退下人,胡夫人诚肯的说:“不瞒你说,昨个听我家老爷说,邱大人……我一夜都没睡好,你我两家也相交多年,我也不藏着掖着,就直接问你了,昨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邱夫人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我也是为你家好,就跟姐姐说句实话,这事你们最好别问,别打听,我只提点一句,”说着趴在胡夫人耳边轻声说:“别院里的那个表姑娘,别问,别碰,别打听”。说完还很郑重的点点头。
这下子换胡夫人为难了:“啊,这,”小声说道:“我昨天中午已遣了人去,送了几件新鲜玩意……这可怎么是好?”在这事上,胡夫人还是信邱夫人的,而且邱大人昨天被罚跪了两个时辰,全江北城的官员都知道,他完全能想明白,邱夫人能提醒她,就说明邱夫人已经做了和她同样的事,而结果就是邱大人被罚跪两个时辰,那他们家怎么办?
“见到人了?”邱夫人问。
“没有,说是歇着了,不见客,收了东西,还回了礼!”胡夫人说道。
“嗯,那这可能就是爷的意思!”邱夫人说道!
“啊!爷,他……”胡夫人惊的话都不全了,但邱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邱夫重重点头:“别打听了,爷既然挡了,就当是那位表姑娘的意思!”
“呼,知道了”,胡夫人感激的握住邱夫人的手,“我知道了,谢谢提点。”饭都没吃,直接回去了,还悄悄给邱夫人送了一副祖母绿头面。
姜云在屋里练字,连着两天他都没能出得院子去,很是郁闷。这两天迎春给她做了两个荷包,大小是按她的要求做的,等她俩不在屋里时,姜云把手帕包着的手机拿出来,装到荷包里,正合适。现在即使提着上街,也是不怕的。迎夏做的是挎包,还在上面绣了一株兰草,虽然比不上缝纫机做的细密,但做到这种样子已经很好了。姜云还背着走了两圈让两人看。
姜云坐在右边次间案几前,认真的写着毛笔大字,想她这个读了二十多年书的现代大学生,像个小孩子似的拿着毛笔练字,写的还不好,这古代的繁体字笔划也太多了点,再用上粗粗的软软的毛笔写,写小了笔划都摆不齐就没空间了,只能写的大一点,结果就是别人写几个字加一起都没她写的一个字大,简直没眼看。
迎春坐在右边次间门口矮墩子上一边做着针线,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昨天给姑娘做的荷包,姑娘看了很高兴,当时就用上了,她想着多做几个荷包,再多绣几块帕子给姑娘备上。姑娘不喜欢丫头总呆在她身边,常常把她们打发的远远的,自己在屋里做着一些她看不明白的事,她不敢走远,青川管事说了,再让姑娘离了她们的视线,爷就把她们送到矿上去。矿是什么以前不知道,后来听别院的下人说起,汉子去了都要脱几层皮也不一定活下来,女子去了根本没活路。所以现在姑娘在屋里写大字,她就守在门外,听到姑娘又叹了一口气,好笑的摇摇头。
青河带着人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江北城,爷还在议事厅看折子议事,他就先带着人去找青川,青川见到青河和带着的人,“可算是来了,”先安排洗漱用饭,用了饭几个小厮下去歇着了,还在二门处寻了一间抱厦,让春梅三人歇歇脚,等爷议完事,再去听爷训示。
青河拉着青川到门外没人处:“这两个丫头你有印象吧,老夫人院里的,钱婆子你也知道,怎么的,这不直接给那位用,爷还要训话?”
“嗯”,青川点点头“以后你就明白了,一会爷出了议事厅,让良元带你们去见爷。”
青河惊鄂,“你现在不在爷面前听差?”
青川点点头“我现在在表姑娘跟前听差。”
青河更诧异了!
抱厦里,春梅,夏荷,钱婆子三人相互看看,眼中的疑惑藏都藏不住,还是钱婆子先开口,她年龄大,经历多,“别担心,咱们是老夫人身边出来的,爷怎么的也要留几分情,既然是来伺候表姑娘的,怎么的都要见见人的。”春梅和夏荷也点点头。
一直等到申时,三人才跟着良元来到前院书房。凌越成坐在榻上啜了一口茶,看着眼前跪着的三人:“按说你们都是母亲身边得用的,孤不该质疑,但有几条规矩,先与你们说明白了:一、以后去了表姑娘处,表姑娘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得护着她;二、表姑娘说的话不管妥当不妥当,不能传出去一句,表姑娘身边的物件,不管什么,就是一针一线,不能漏出去,3、钱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要好好教教姑娘,女子应该守的规矩,若是有为难的,就去找青川,4、把姑娘住的院子看住了,不管是言语还是物件,许进不许出。都记清楚了!”话很严厉,三人不由得有些惶恐。
“是,都记住了”三人跪在地上磕头应道。
“嗯,记住了就去找青川,让青川和你们说说姑娘那边的情况,然后送你们去姑娘那!”凌越成轻声说着,语气里透出一股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