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凌越成对着抄来的这份口诀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他是该早就嘱咐云娘的,可没想到她会随手把这份秘法教出去,按理说青川是他身边的管事,教了青川也说得过去,问题是他这个主子还不会呢,让一个下人学了去,让他颜面何存,让青川怎么敢用?
第二天早上,姜云再一次被喊起来,说是凌越成传话和她一起用早膳,姜云坐在床上气的拍了几下床,踹了几脚被子,才起身穿衣漱洗梳头,带着春梅和迎春去了用膳厅,凌越成已等着了,两人无声的用过早膳,移到待客厅喝茶。
姜云很奇怪今天凌越成不办公了?“表哥今日不去忙吗?”
“嗯,”挥挥手让丫头婆子都退下,轻声说道:“云娘,听青川说,你把数数秘法教了他?”凌越成觉得直接问更好,用话点是点不明白她的。
“数数秘法?你说的是乘法口决吗?”姜云反问。
“嗯!这个数数秘法以前木莲大师用过,身边也曾有人学会传出来,只是都不全,口诀也丢了大半,不想昨日云娘倒是写了出来。”
“怎么了?一个口诀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能说,教了青川也是让他出去买东西算的快些,这点小事他也要汇报你不成?”说着就有些不高兴!
“云娘,这个不能乱教的,这个很……”凌越成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很珍贵,她不理解,是秘密,她不理解,要怎么说她都不明白这个不能乱教。】
“就一个口诀,有什么了不起的,研究出来就是给大家用的,不教大家怎么用?”姜云烦的很,天天的,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做,这个不能教,那个不能用,怎么这么多事?
“云娘,你听着,这个不能教出去,青川已经教了,就不提了,他也不敢传出去,以后这种口决什么的,一定要先问过吾,吾同意了才能教,记住了!”凌越成知道和她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就直接告诉她这些不能做。
姜云定定的看了他几分钟,压下心里的火气,“你干脆让我做个哑巴,以后别开口了,一个破囗决,有什么了不起的……”
“放肆!”凌越成猛的拍在矮桌上,“规矩学哪去了,吾告诉过你了,要学好规矩,学不明白就听着要怎么做,你现在学不明白规矩,还不听劝,难道闯下大祸才能明白?”
“是你大惊小怪,一个口诀而已,至于你这样吗?即使人人都会又怎样,这口诀就应该人人都会,偏你还当宝贝!”姜云气愤的说。
“你……你……,孤再给你说一遍,这个不许教出去,记住了,下次再敢教出去,你身边的丫头就不用活了!”说罢,起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吩咐良季:“去,传姑娘身边伺候的全部罚跪两个时辰,下次再敢犯,都不用活了!”
姜云听得嘴都合不上,从榻上跳下去,鞋都没穿追上凌越成,拉住他的袖子不让走,“你不能这样,这又不是大事,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一个破口决,你让那么多人跪,你……你……”
凌越成看着姜云,不穿鞋,还敢拉扯他的袖子撒泼,就呵斥道:“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姑娘的,嗯,让她敢这样不顾体面,嗯,都想死不成!”
春梅和夏荷立刻上前,一边去掰姜云的手,一个抱着腰劝道“姑娘快放手,不能这么做……”姜云被硬生生的拉回内室禁足,丫头都被罚了,她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凌越成的气,谁都不想理。
另一边,凌越成处理完政事,召见了一些来请安的官员,已是申时,便遣了良季去问问青川,姜云那边情况如何,可用膳了?
青川亲自到书房回话:“姑娘午时过后,让院里的丫头婆子都去歇着,不用伺候,钱妈妈留了迎春迎夏在卧房候着,午膳用了一碗粥,便歇下了,后来一直在卧房未出,钱妈妈亲自进去看了,说姑娘在窗边赏江上景色,有些犯困,就不出来了。”
“嗯,好生伺候着!”凌越成知道这是生气了,不愿出来见人。
另一边,春梅和迎夏在和钱妈妈说话,钱妈妈问:“可知是为何事闹起的?”当时只有春梅和迎春在,迎春根本不敢上前,夏荷是听到声音后来的。
春梅四处看看,趴在钱妈妈耳朵上说,“姑娘把一个什么秘法口诀教了青川,青川回了爷,爷今早特意来用膳就是教姑娘不能乱教出去,姑娘不乐意,说教给所有人,爷生气要罚姑娘身边的人,姑娘不愿意就闹起来了!”
“这真是,她也是好心护着咱们,可也不能这么忤逆爷,这不是火上浇油吗?”钱妈妈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一连五六日,姜云都不理凌越成,凌越成也不来招惹姜云,暂时相安无事。姜云每日练字,看风景,要不就听钱妈妈讲规矩,讲王府的一些事,“钱妈妈,你的意思是说,他说对就对,错的也是对的,他说错就错,对的也是错的?”
“正是这个理,爷哪有错的时候!”钱妈妈肯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