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橘子皮被烤得皱巴巴的,剥开略焦的橘皮,里面的果肉看上去软糯糯的。
三位祭司在看起来很接地气,但终归与普通人还是不同的,两位祭司会吃烤橘子,甚至会不吝啬时间用火焰来炙烤,静静地等待。
但要吃橘子时,他们却不愿意自己剥皮,随手结了一个斯诺未见过的术印,橘皮与橘肉就分成了两部分,橘肉就落在了他们的茶杯旁,橘皮落入壁炉里焚烧,房间里立马都是焚烧橘皮的焦香。
两位祭司一瓣一瓣地细细地品尝着烤得有些烫手的橘子,他们吃得很慢,品尝得很仔细,但却丝毫没有让斯诺感到做作,这种既视感他只在自己的老师身上见识过。
可能这就是这些神权者的特有气质吧,斯诺心里想。
在两位祭司吃橘子时,那位刚刚睡醒的祭司向斯诺介绍了他们:喝茶祭司司干旱,难民祭司司饥荒,至于他自己,司掌瘟疫。
名字听起来都很奇怪,但一个都不需要记住。
“你们叫我瘟疫就好。”那醒来的祭司披着那件毛毯,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侧头对着斯诺道。
“居然是灾厄祭司来护送我们?”斯诺不可思议地道。
“你不是先知吗?居然不知道是我们护送你?”瘟疫也很诧异,他做出自我介绍全是因为气氛太尴尬了,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却一句话不说,而他也不善言辞,所以只能选择做介绍打破沉默。
在他的认知里,先知似乎都是大先知索菲那种无所不知的大智者,这番自我介绍纯粹只是为了开个话头。
“先知不是那种什么的知道的贤者啊……”斯诺苦着脸解释了一番,在这半年里,他已经习惯了向他人解释先知并非无所不能。
先知们都可以看见未来,这些未来各有不同,这是已经介绍过的了。
但先知们却从不是什么都可以从未来里窥探到,例如他们就不能看到从现在为起点超过自己1/10可能最大寿命长度的斯什之路。
如果一阶的术士只能拥有100年的寿命,他能看到的斯什之路也只能是那10年的长度;七阶术士可以活1000年,那他便能看见100年长度的斯什之路。
预知未来的成本也很高:为灵魂观测斯什之路的魔力消耗是巨大的,所需花费时间也是相同的。
看见了1小时的未来,现实自然也要花费一小时的时间与魔力成本。
归根到底,先知们拥有的只是斯什的一小部分权柄,只能做到观测,而不能在斯什之路里行进。
斯诺刚开始观测未来时,常常魔力耗尽,却只观测到了一段平平常常的未来。
在他老师的教导下,他学会了跳跃着视点来观测未来,以小时或天为单位观测,然后跳跃到后一个小时或视点前,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未来在控制视点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