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i belong/”
舒窈犹如踩上了悬崖上的钢索,随着冷风在风里摇晃, 随时要跌得粉身碎骨, 巨大的压力将她整个人包裹, 令她感觉冰冷又窒息。
木青的话成为一把尖锐的锤子,敲击在她纤细脆弱的神经上, 而无能为力的她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坠入深渊。
‘你的选择, 好像总是错误的。’
‘以前是, 现在也是。’
面色越发苍白的舒窈,站在原地摇摇欲坠,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在面对巨大的恐惧时会选择闭上眼睛,因为那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今她也是这样, 绝望地闭上眼睛, 忍不住地心想,如果她早在上午的时候就阻止司徒锦来这场舞会,刚才能在那些面具不详破碎的时候, 就拉着朋友和恋人一起离开, 该有多好?
如果这些散发着诡异臭味,像幢幢鬼影般的家伙能够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该有多好?
都消失吧!
她情愿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情愿自己是那个将整艘游轮幻想成怪物游乐场的精神病, 最好是这所有都只是她被害妄想症发作的假象!
消失吧,都消失啊——
……
舞池里的空气流动仿佛停了。
舒窈睫毛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从未如此用力地紧闭过眼睛,祈求着各路神佛,一时间,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数得清清楚楚,甚至隐约能听见自己大脑神经在这歇斯底里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尖啸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可是下一秒。
她又很快意识到,这些祈求都是无用的。
用最后的理智强迫自己重新睁开眼睛,舒窈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重新睁开眼睛,去面对眼前的……困境?
穿着灰色衣裙的她,将那双浅褐色瞳仁睁得溜圆。
甚至很用力地仔细眨了眨。
然而司徒锦和蔺然的周围都空空如也,什么迷雾之下重重围去的鬼影,带着恶臭味道的舞者,都像人间蒸发一般完全不见。
而周围本来空荡荡的舞池,则是一对对恰好在音乐唱完之后、定格着舞姿的舞者。
“Just one last d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