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院的营养食谱,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从外面带饭菜,可以吗?但不能不吃饭。”
许岁祈不置可否,只是拿起勺子,不过舀了两口饭,吃了几块芹菜便神色为难道:“我真的吃不下了……”
“好。”
应徕应了声,拿过许岁祈的勺子,开始一口口吃小碗中的芹菜。
许岁祈此时看着应徕,微微睁大双眼,愣了会才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吃芹菜吗?”
“那你要不要帮我吃掉?”
见许岁祈这样问,应徕立刻回答,行云流水又神色自若。
许岁祈蓦地想起当初高中时,她也总是帮应徕吃掉芹菜炒肉里的芹菜,不过那时不是应徕主动要求,而是她主动。
回过神后,许岁祈望着眼前那些吃食一会,最后还是狠心摇摇头。
“好吧,这里的芹菜其实也没颂仁高中饭堂的那么难吃。”
应徕却好似不意外,只是一边略显遗憾,一边继续舀着芹菜送入口中。
这么多菜色,只对着芹菜下手。
望着望着,许岁祈终是忍不住摁住应徕的手:“你别吃了……我来吃。”
闻及许岁祈所说,应徕的双眸多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掩在眼镜下不大明显,把勺子重新递回给许岁祈。
“那再吃一块鸡翅,我也不喜欢吃鸡翅。”
应徕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许岁祈看着碗里被应徕带着手套撕成小块的鸡翅肉,最后还是看破不说破,忍着生理性厌恶,把碗里的都吃光。
一顿的量总算是比之前吃得多些。
…
“请大家一起来跳操啦!”
早上九点,护士的广播声传遍每间病房。
这也算是一种疗法,运动毕竟是生命之源,能够调动体内许多激素。可是许多精神病患者往往没有精力去运动,因此跳操时间往往都是怨声载道,能逃即逃。
许岁祈也懒懒地躺在床上不大想动,呆呆地望着窗外一株随风而动的杂草。
应徕顺着许岁祈的目光往窗外望去,又收回眼神靠近许岁祈顿下身子,询问道:“我们一起去跳操好不好?”
“走啦。”
音响已经响起音乐,应徕一句话被淹没在动感十足的音乐里,许岁祈没听清应徕说什么,只知道应徕直接一把把她搂起往外面去,等到了走廊才把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