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能拿出呢?”
应徕猝不及防地偏了偏头,唇瓣几乎是贴上许岁祈耳畔,那股温热吓得许岁祈踉跄了一步,一只手又稳稳抓住了许岁祈手腕。
许岁祈发现自己手心多了一份外观精致的邀请函。
“这是拍卖会的邀请函,在澍泽堂举行,拍卖会结束后少不了交际,那些人都是对风雅文化有些研究的,你比我懂。”应徕缓缓解释着,目光定在许岁祈脸上,“你愿意陪我去挑一份礼物,然后以我们俩的名义送给应名华吗?”
许岁祈发现自己心动了。
曾经自己想要迫切逃离的一切,连拒绝的托辞都想好的事情,在应徕一句话后便变得好像无足轻重了。
我们俩好像是个很伟大的词。
能把两个独立的个体牵扯在一起,就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就如Jack和Rose,在彼此形成的共同体之外,天崩地裂和生离死别都能变成这个词语的修饰,述说着我们俩的坚固不摧。
他们能是他们俩,许岁祈和应徕也能是我们俩。
这样的认知让许岁祈忽然心一惊,顾不得冒失,攥着邀请函埋头走着楼梯,把自己远离那股,企图尽快理顺那股乱糟的思绪。
“不过拍卖会的日子与乔念的生日在同一天。”
快走到家门口时,眼前就是陈佳怡特意留门的光亮,许岁祈却因这句话,脚步再次生生一顿,借着微弱的光看向邀请函的日期。
应徕缓步跟上,直到走到许岁祈身边,许岁祈还看着那行日期呆愣着,久久反应不过来。
应徕余光瞥向那半开的门,不大却温馨的装潢展现在眼前,如果再仔细地看,便能发现客厅里保留着许岁祈从前还是大小姐的习惯,比如堆满沙发一角的毛绒娃娃,比如一个摆满闪亮挂饰的小橱柜。
原本说要进许岁祈家参观的应徕却止步在门外,一只手覆在邀请函的上方,盖住那串日期,才看见许岁祈回过神来,用闪烁的眸看着应徕。
“我说出这个提醒,不是逼迫你二选一,你做任何决定都可以。”应徕把声音放缓道,“看样子我乍然提这个有些不合时宜,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再见。”
应徕对许岁祈说了一句,也扭头向靠在门框有些不知所以然的陈佳怡点头示意。
应徕说得对,自从那句话提出后,许岁祈的确满心满眼只剩烦乱的思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那份邀请函,最后拨了个电话。
“小乔……”
乔念真的去了酒吧,电话里头还有嘈杂的音乐声,可听见许岁祈欲言又止的声音时,便走出了酒吧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