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带着凉意的泡沫,比如应徕触在脖颈处的指腹。
应徕将修长的指节插入许岁祈的秀发间,就着手中的泡沫,将掌心的秀发笼起又放下,垂下时带来坠重感让许岁祈不自觉头往后一仰,可下一秒,就被应徕的手托住。
不知算是清凉还是灼热的指尖在脖颈处轻轻扫过,时不时在肌肤处打旋,时而重摁时而轻撩,一股似有若无的痒意从脖颈攀到头皮,许岁祈不禁握紧了左手。
可那股轻拂的痒意却仍旧占据着意识,许岁祈深吸一口气,可应徕的手却不停,下一刻三指捻起耳畔的发别在而后。
酥麻的热意顺着应徕的指腹刮过耳廓,这时明明无泪,许岁祈却发现连睁着看向天花板的双眼都覆满了热意。
“……应徕……别乱动……”
许岁祈再也忍不下去,左手往胡乱后摆着,最后搭在应徕的的膝盖上,而后轻轻地一捏。
那力度根本算不上什么警告,只是指节的轻轻一勾,连带着许岁祈柔和的嗓音,更似是欲拒还迎的撩拨。
应徕却无暇想入非非,只以为自己弄疼了许岁祈,有些无措地笼起全是泡沫的掌心,连忙答应道:“弄疼你了?那我力道轻些?”
施与头皮的力度变得更加轻柔,可应徕却不知许岁祈真正所难以忍受的,又过于尽责,时不时把要涌到耳边的泡沫刮走,如此一来便会常常划过许岁祈耳廓。
许岁祈才发现那让她抓心挠肝的不是痒,而是不受控制的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只要应徕指腹划过,许岁祈便会觉得后腰也随之一软,唯有掐住腿上的肉,让疼痛盖过那感觉,才不至于突兀地从躺椅上弹起。
因此一场洗头洗得许岁祈有点筋疲力尽。
“要不我再帮你洗澡?”
应徕仔仔细细帮许岁祈冲走头上的泡沫再裹上毛巾,边扶起许岁祈边道。
这淡淡似是平常的话却惹得许岁祈忍不住盯着正在把花洒和沐浴露摆回原来位置的应徕,一时不知其是别有用心还是无心。
“怎么了?”
应徕倒真的像是懵然不知,诚心对许岁祈发问。
无奈又好气的情绪一下子从许岁祈内心生出,原本怀有别样心思的应该是应徕才对,如今倒好像是自己总是想入非非一般。
可许岁祈垂眸一看应徕那还沾着水的手,晶莹的水珠挂在手背因肌腱而形成的起伏间,把那手衬得更加如同青玉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