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抬起头扫了一眼阴阳怪气的云不凡。没有价值的小人,没必要理会。重新将目光投入广场上,无视的态度令云不凡怒火直冲天灵。快步到大石跟前,而跟他一起下飞舟的几人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茫然看着两人。
“我跟你说话,谁给你的胆子敢无视我。”云不凡盯着大石,从船上发生那事后他一直想着要报复回来,可战船上传遍了他的事只得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在这堵住大石,心中这口气不发泄出来心里堵得慌,念念不顺。
“请说人话,我听不懂兽语。谢谢。”大石漠然而有礼说着话,眼光越过他投入虚无中。手中握着一块长方形石块。
“你。”两眼泛红云不凡指着大石的手都颤抖起来。这是在无视他,不,是漠视他。他是谁?他可是宗门长老之子,走到那里者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宗门重地,不许喧哗。”青年出现在大门台阶上,双目中满是煞气手搭在腰间刀柄之上:“无视门规者,斩。“
怒气蒙心失去了理智的云不凡吼了回去:“我是玄戈峰弟子谁敢拦我。”
因怒而变形失去了英俊面容的脸让大石想起画册中鬼物,真像啊,顺嘴插了一句话:“玄戈峰弟子就可以无视宗门法规,不将将宗门放在眼里,是不是要叛出万象自立为王?”
随同云不凡来的几人一下睁大了眼扣上这种大帽子何其狠毒。收回踏出的步子不敢再上前,他们参合不起。
气昏头的云不凡吼道:“叛又如何。”
几人脸色一暗纷纷向后退拉开与云不凡的距离,而他显然还没发觉同伴异样变化仍是瞪着大石。
“叛宗者斩。”
声落一道寒光直斩云不凡脖子,刀光如线快如闪电。喝声惊醒云不凡,匆忙间左手电光火石间挡在脖间,蓝色元能包裹住手臂。
“铛”
云不凡手臂上元能崩溃,人向后飞倒退地面上留下两道黑色拖痕。足足倒退了五丈才停下半蹲于地手中出现一把长剑举到胸前。
“你干什么?不想活了胆敢偷袭我。一定要宗门治你的罪。”云不凡不明白青年为何偷袭自己。怒火直冲天灵什么人都敢和自己做对,真当我是病猫吗?
青年一甩手中长刀冷酷说道:“叛宗者,斩。”
“我什么时候叛宗了,诬蔑我。”云不凡呆了自己怎么就叛宗了?我干什么了?怎么叛的宗?如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这罪名万万不敢认。
大石起身举起右手道:“我作证,刚才云不凡说玄戈峰要叛宗自立,你们都听到了。”
此时几十名黑衣汉子出现在外围将他们全围了起来,目光中全是恶意盯着随云不凡来的几人,看到的全是功劳。
“这事同我们没关系,只是同乘一船返回驻地,我们跟他不熟的。”几人慌忙叫道,万万不敢卷入其中。
云不凡脸一下暗下来,回想起来自己似乎说过类似的话,可自己是在气头上哪能当真。
“我,我,我那是气头上的话当不得真。”形势比人势强云不凡为自己辩解起来。脸上已没了猖狂有的只是不安。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石冷不盯说道:“气头上说的话才是真话,人生气会将平日里不敢说的心里话说出来,说不定他们就在谋划此事。将他拿下用刑这人是软骨头一定会招的。”
几十道眼光一下转移到大石脸上,心中纷纷给他竖上大拇指。帽子是不要钱的扣,要是玄戈峰山主知道会不会一掌拍死你。这些目光对他而言就是空气,至于云不凡是谁后果是什么他不在乎。
云不凡双目欲裂吼道:“你陷害我。向若尘,这事没完。”
青年深吸一口气他不能不做表示:“拿下,敢反抗者杀。”
云不凡脸上现出挣扎之色面对逼过来的黑衣人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剑丢在地上,抬头看向大石目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此仇结大了不死不休。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云不凡几人全拿下。几人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跟这种蠢物一路。
大石对走他面前的青年说:“要我怎样配合?”
青年看向他眼神有些忌惮:“此事要上报长老定夺。你不得离开。”
“欸,我是错过了什么?”清脆女声响起,梅若兰脚不沾地从里面飘了出来。
“梅长老。”
一众黑衣人纷纷抱拳躬身。趁没人注意大石则将手中的四方形石块收入诸物手链中。
“你。说你那。你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梅若兰兴致勃勃的说,无趣的日子出现有趣的事总是让人高兴。
青年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没有添加什么。
云不凡叫起冤来:“长老,我只是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是他陷害我。”
另外几人并不敢开口只是乞求的看向她。
“大石,你怎么说。”梅若兰饶有兴致看向大石想听听他怎么说。
他认认真真的回道:“这种因言语就丢失了方寸的人,我认为还是砍了吧,留着浪费粮食也拉低了万象宗的层次。以后出去只会丢宗门的脸。”
“不错,不错,你说得很对。”梅若兰眉开眼笑这话说到她心里了挥挥手像是在赶苍蝇:“那就砍了吧!”
“不,你不能,你无权处置我。我爹是云器岳。你不能杀我。”云不凡慌了额头青筋虬起眼神恐慌无助,身子挣扎向前拼命撕吼,声音中满是不信与哀求,两黑衣人修为不弱于他,死死圧制让其动弹不得。
“哟。”梅若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眉宇间尽是冷意轻轻飘了过去:“我是此地长老宗门传承弟子,连处置一名弟子的权力都没有吗?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就是你爹来了也没用。”
传承弟子的地位要高于各峰长老,梅若兰说得没错,各峰长老来了也只能看着。
不待云不凡反应过来一手按将他头按下,一伸手旁边黑衣人腰间的刀飞来落入手中一刀挥下。
“啊。”
惨叫声响起如兽临死的哀鸣,闻之则感悲凉,梅若兰扒拉两下云不凡软软垂下的头。
“这就吓死了?”
同时一股骚味传入鼻中,地上出现一滩水迹。
“梅长老他吓尿了。”
梅若兰厌恶看了一眼:“这人怎么过问心路的。”
“长老,他还不是玉册弟子没过问心路。”随云不凡来的一人讨好的说道。
梅若兰将刀丢给黑衣人道:“将他们押回宗门,交给天刑殿处理,大石,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