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来禀堂外之人是杨员外,县令便将其放进来。
这杨员外进堂来先是向县令施礼,而后看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尸体,愤怒的扫视着众仆从。
“员外,这并非我等过错,是那人。”
干瘦仆从用手指向黄石。
杨员外盯了几眼黄石,再向县令抱拳道:“官人,请为吾儿作主,惩治这个贼子。”
县令说道:“本县自是秉公决断,你且站立一旁,待仵作验完,查明真相,本县自会还你公道。”
众人就如此等着,堂外聚集了不少百姓看热闹。
许久,仵作长舒一口气,向县令行了一礼,说道:“告官人,死者亡时不足一个时辰,身上并无致命伤,它伤一处,在脸。”
县令问道:“可验仔细,有无暗伤?”
仵作回道:“并无暗器伤处。”
县令想了想,又问道:“颅后可有伤处?”
“并无。”
县令点点头,说道:“你且站立一旁。”
仵作听令。
县令正了正身,对众人说道:“尔等已听仵作之言,这小郎君并无致命伤,也未有暗伤,仅面伤一处不足以危及性命。”
黄石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这小郎君不是因为自己那一拳而死。
县令继续说道:“本县查明苦主之提告,并无凭据,这位小官人无罪。”
杨员外及一众仆从哑然。
黄石向县令行了一礼,说道:“官人明察秋毫,在下多谢。”
“小官人可自行离开。”
黄石这就要往外走,不想被杨员外众人拦住。
杨员外说道:“官人,小儿死得不明不白,这人乃在场之人,案未破怎可离开?”
县令说道:“这小官人并非真凶,有仵作之言为证。”
“那小儿之死如何处置?”
杨员外闻县令坚持放走黄石,言语更加激烈。
“令郎之死本县需要另行查明。”
杨员外坚持不让黄石离开,黄石便说道:“杨员外,在下虽与令郎有过冲突,但仵作已查明,与在下无关。你这样岂不让官人难堪?不怕落得个扰乱公堂之罪?”
杨员外这才放开黄石,而黄石却不往外走,而是向县令拱了拱手。
“禀官人,在下倒是有法解开死因。”
众人惊疑。
县令问道:“小官人此话可当真?大堂之上不得妄言。”
“自是当真。”
县令点点头,示意黄石开始。
黄石来到尸体前,观察一阵,而后向仵作问道:“仵作可有发现死者不寻常之处?”
仵作回道:“死者胸、背、臂有些许黑斑。”
黄石点点头,又问:“手、脚掌可有异常?”
仵作摇头,黄石示意来查。
“咦!”
仵作惊声。
县令问道:“可有发现?”
仵作回道:“回官人,死者手掌脚掌皆硬。死时不消一个时辰,此状有疑。”
县令又看向黄石,问道:“小官人可有高见?”
黄石拱拱手,说道:“在下以为杨家小郎君为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