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对这薛三是有印象的,此人相比那郑二礼貌许多,对其甚至还有些好感。
“来人啊!绑了此人!”
衙役听令,将薛三缚住。
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薛三,这杨子明可是你所害?”
薛三回道:“正是小人所为。”
黄石纳闷,这薛三还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承认得痛快。
只见县令又问道:“你与杨子明有何仇怨非得毒杀于他?”
“仇怨?自是有天大的仇怨,这杨子明便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杨员外听闻,怒道:“向来待你不薄,为何还污蔑我儿?”
薛三笑道:“待我不薄?若不是你养出这等畜生,我何至于此?”
“你……”
杨员外被气得不轻。
县令再拍惊堂木,说道:“薛三,你毒害杨子明是何原由,细细道来。”
薛三神情一暗,似很悲伤,缓缓说道:“小人的胞妹,名叫薛小姝,年方十六,生来俊俏,可惜投到了穷苦人家。去岁,胞妹来为我送些衣物,被那杨子明瞧见,其便起了歹心……”
说到此,薛三竟是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少许,薛三继续说道:“那日,杨子明将我支开,唤郑二骗胞妹言我出事,胞妹便来到杨府。”
说到这,薛三恨恨的盯着郑二,郑二瑟瑟发抖。
“继续道来。”
县令看了郑二一眼。
薛三长舒一口气,说道:“胞妹未见到小人,便要离开,不料那杨子明早已将门窗封死,那畜生竟奸污了胞妹……”
围观之人愤愤不已,杨员外面带愧色,郑二眼神躲闪。
“肃静!”
两班衙役呼声“威武”。
薛三又继续说道:“那畜生得逞后,胞妹这才脱身,当晚便自缢了。”
县令问道:“为何不报官?”
薛三愤愤的回道:“胞妹自缢,家中前来报信于我,被那郑二得知,告了那畜生,便威逼于我,言明若敢报官便让全家在此地无活路。”
县令又问道:“你既不报官,便是同意私了,为何又毒杀于这杨子明?”
薛三回道:“碍于那畜生威逼,只得私了。只是想起我那可怜的胞妹,多有愧疚,日日难安,便起了报仇之心。”
“将你如何投毒之事讲来。”
“小人不想这畜生死得太利索,便抽空从外地买来砒霜分数次投放,这畜生果然并未察觉,只是身体抱恙些,连郎中都未能查得,以致今日毙命。”
薛三说完,长声一笑。
众人感叹,杨员外神色萎靡。
黄石心情略有沉重,这杨子明当真不是个东西,死的好,只是可怜了这对苦命的兄妹。
惊堂木一响,众人安静。
县令看向郑二,说道:“郑二,薛三所言是否属实?”
郑二诺诺的回道:“回官人,属实。”
“尔等所言记录在案,签字画押。”
县令话下,所有人等皆签字捺印。
黄石同情薛三遭遇,便向县令行了一礼,说道:“官人,在下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县令一愣,而后示意黄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