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月者 第13章冰封之劫13

一、冰封后的各种族（约25亿年前）

自星魂计划以来，玄霜隐隐感觉女王暗中在布置重要的事情，她发现大量的劳工乘船出海，和仆辛者的贸易剧增，玄霜只是从仆辛者口中知道望舒族收购了大量的危山浮石和丹砂，但并不知道其具体用途。在后期玄霜和幻月的书信往来逐渐减少，承翼护佑军监工带来幻月养有一女的消息，所有一切都使得玄霜越来越焦躁不安，直到她看到尚仪不辞而别的书信时，预感到大事即将发生，在焦急的等待中，看到虚危岛上空的白光将中州照耀的如同白昼。

次日一早，狂风骤起，彤云密布，倏而寒冰如碎石落下，顿时房屋倒塌、生灵涂炭，随后暴雪肆虐，温度剧降，冻雨压垮树枝，族人死伤无数。在随后的数年，地处热带的中州冰霜遍地，草木凋零，云海被数丈厚的寒冰覆盖，就连曾经狂荡不羁的风暴洋也布满冰山。玄霜带领残存的族人在玉都举步维艰，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就在大家在生存的边缘苟延残喘之时，玄霜发现饲养在常在山上林岭的驺虞每日从步虚之原叼来新鲜的竹笋，生存无忧。

常在山的最北段、依士谷之南有大片山岭，遍布檀木、楠木等，纤阿氏族称之为上林岭，意思是此岭皆是上等木材，当初玄真将驺虞豢养在上林岭。冰封后的某日，玄霜在玉都只见寒阴石潮，残岸断桥，衰草败荷，心中忧闷，遂信步至上林岭查看驺虞。当是时，寒风郁积，愁云不散，俄而微霰飘零，密雪降下，连氛累霭，掩日韬霞。玄霜行至上林岭，但见万山同缟，千岩俱白，有驺虞悠闲如故，所食竹叶嫩绿如翠。玄霜惊愕之余跟随驺虞发现在步虚之原有一片绿地。

玄霜跟随驺虞自上林岭东南行，穿过月中谷，一路上云气连绵，重叠密布，冰粒淅沥，白雪纷糅，直至玄冥山一片山岭，但见紫竹盎然，参差不穷，雪压枝低，风吹叶摇，萧飒如泉过，萦回若径同，茎根出土，嫩笋成丛，露光怜片片，雨涧爱蒙蒙。玄霜感叹之余遂称此岭为竹岭，因仅有此地盛产耐寒紫竹又名紫竹岭。竹岭上有玄真所立石碑，题为驺虞仁德，所刻为其奏女王之言。竹岭之下即为中池，其水温暖润泽，池边遍生一石，晶莹剔透，合水一色，后来玄霜在池边立一石碑，上刻：钦奉若水，泽被万物，后羿族羽月称之为钦泽原矿。

竹岭和中池气候适宜，是冰封时期月星中难得的一片宜居之地，大祭司玄霜遂带族人在此繁衍生息，他们在中池之畔，背靠竹岭建立房屋宫殿，称之为中都。中都虽不如蟾宫、玉都恢弘但也是一座繁华的城镇。玄霜命子磊统领承翼护佑军，负责保护族人，影娥掌管御月者魔法学会。

玄霜在中都每至夜深幽静之时，听风吹楹柱，呼啸作声，看舒上帷帐，内外通明，心中多有怀想，有时踏着交积的霜雪，仰瞻云中的大雁，孤单独飞；怜惜雪中的枯竹，枝叶相离。玄霜每当此时都遥思千里之外的知己幻月，希望能与他携手同归。玄霜想念之至遂命人去定厄盆地找寻幻月，又命使者去绛宫打探灵素氏族消息，去月浦半岛打探后羿族及羽月消息。

冰封月星后的初期，残存的火兔族刃齿氏族、羽裂氏族包括部分仆辛者迁徙到天牖山的凌虚洞，在族人的传说中，凌虚洞曾经是神居住的地方。火兔各氏族到达凌虚洞时，数量锐减，各氏族面对灾难尽弃前嫌，在凌虚洞中相安无事。凌虚洞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洞中温度适宜，有温泉、玫瑰等维持生存。

雪兔族的硕云氏族、白鹿氏族和青枭氏族在碧落议事会的带领下集居在碧瑰之树，浓密的女萝是温暖的住处，五灵玄珠是可口的食物，族人在碧瑰之树的庇佑下得以生存。冰封时，若歌和辛歌在灾难中去世，族人将其葬在灵丘的森林中，并名之为若歌森林和辛歌森林。冰封后，无影父亲空青和母亲影歌都在灾难中逝去，无影将其葬在沁园，并在坟墓上种植了椿树。无影的女儿空灵、茵陈氏族的族长女华率领残存的子民投靠无影。无影带领茵陈氏族、凝雪氏族和斑颈氏族来到天牖山下的龙血荒漠，这个曾经酷热难耐的不毛之地现在为氏族的生存提供了必要的热量。

龙血荒漠之下的地热融化了冰雪，形成一道道溪流，其中最大的月溪自天牖山而下沿峡谷流入骨会高原，无影称此溪为焦溪，此谷为汤谷，汤谷中遍布温泉和沸潭，有些地方遍布火井，即有烈火冒出的井。无影带领残存的雪兔族暂且在龙血荒漠中生存，他们深挖洞穴，以为数不多的仙人掌等多肉植物为食，渡过了漫长的冰期。

处于关元盆地的玉兔族桐音氏放弃了世代居住的空桐城，在嘉林靠近龙血荒漠的下面穴居，洞穴提供了温暖的住所，以关元盆地残留的食物为储备，他们和雪兔族一样在冰期中得以生存。就这样，曾经被月兔视为末日的天牖山现在成了拯救他们的乐土，火兔、雪兔和玉兔在天牖山的庇护下种族得以繁衍。

幻云在被女王召唤去开启传送门的那天，他把幻月叫到面前，告诉了幻月所有的秘密，包括梦中的幻象，巳日之难的原因及星魂计划，并交给他一册绢帛，上面记录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幻云在普朗峡谷召集他最后一次族人大会，宣布将司羿族斫月氏的领导权交给幻月，然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但别无选择，唯一让他不舍的是幻光，这个还是孩童的幼子。

幻月知道父亲所有的秘密后震惊之余，随之对父亲的崇拜油然而生，在他的心目中，伟大的父亲为了族人的生存和未来鞠躬尽瘁，父亲所做的一切毫无过错。幻月自出生起，深知族人历经的苦难，他们为了保持羿族纯洁的血统和信仰而在月星各势力的夹缝中苟且偷生，受尽屈辱。使司羿族重新崛起和对力量的渴望在幻月的心中开始萌芽。

冰封后，幻月带领残存的族人历尽艰辛来到凌虚洞，在他少年时曾经在青丘做过火兔族羽裂氏的教官，对天牖山下的凌虚洞早有耳闻，知道此处可以避寒。幻月到来后才发现火兔族已经捷足先登，毋庸置疑，幻月他们遭到了驱逐。无可奈何之下幻月一行翻过通丘，欲投奔都是羿族的后羿族徙月氏。他们到达东海时，大海已经冰冻，幻月本来欲取出东海之中耦錅石的计划也成为泡影。幻月一行越过东海在落棠山的温源谷遇到在此避难的后羿族徙月氏。

徙月氏的羽风自知晓星魂计划后，回到穹窿银城即把氏族的政务交给羽月，自己则闭门不出，暗自将计划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案。羽风对星魂计划比较乐观，甚至憧憬着后羿族建国后的称号。羽风将记录珍藏在穹窿银城的一处秘密所在，直到数年后才被羽月发现。冰封后，穹窿银城遭受重创，羽月带领幸存的族人迁徙至落棠山的温源谷避难，就在幻月一行到达的同时，玄霜所派的使者也同期到达。最终司羿族和后羿族在使者的带领下来到中都。

冰封后，云英在绛宫染病逝世，绛雪将其安葬在云山后接任了族长，这个年轻的族长在其母云英的庇护下长大，没有经过太多磨难，现今面临突如其来的灾难令绛雪无所适从，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玄霜的信使带来好的消息。绛雪和灵素氏族他们来到了中都，直至冰期过后，灵素氏族才重返绛宫，但绛宫大量的史籍资料已荡然无存。

太仓之野的众山中，照叶森林的山势较高而险峻，步虚之原山势较为平缓，其东即是郁州，距离中都最近，仪翟氏族在收到玄霜的善意后最先抵达。在随后的数年，羿族和望舒族的各氏族在中都混居在中池湖畔，灾难导致的唯一好的结果就是各种族的文化融合，大家精诚团结，发挥所长，渡过了漫长的冰期。

二、天遗之野

冰封中的幸存者在步虚之原这片绿洲繁衍生息，纤阿氏族和灵素氏族居于中都，后羿族居于中都南侧的竹岭，司羿族居于中都东北侧的椒林岭，椒林岭在椒丘西南因遍布椒木而得名；仪翟氏族居于中池东侧、龙耀山的一片山岭，他们把这片生存之地称为天遗之野，遗（音wèi）即给予、馈赠之意，天遗之野意思是上天馈赠的土地。

天遗之野有一种草，紫茎竹叶，其花深碧，形似鸟嘴，两叶如翅，碧色可爱；其花可取汁作画，青碧如黛，故名碧婵花。碧婵花嫩叶可食，其花被用来做魔法颜料，后人因其叶形如鸭蹼，又称之为鸭蹼草、鸭跖（音zhí）草。又有一种草，叶大如掌，因其倾叶向日，以蔽其根，故名之葵，其嫩梢、嫩叶可作蔬菜，又名寒菜。葵菜、碧婵是早期众人的食物来源。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遗之野人口的增加，玄霜不得不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又是一年的上巳节，这个望舒族曾经盛大的祭日，已经多年没有举行，玄霜独行在竹岭，见有一草，其叶仆地丛生，形如莲花状，玄霜拔草在手仔细端详，称之为蒦（音huò），即手持其草之意。玄霜将所采之蒦带至中都，发现其味甚美，遂在中都广泛种植，后来成为各族重要的食物。因其能救济生灵，后人又称之为荠，在后来上巳节，荠菜是此节日必备的美食，逐渐成为习俗。

后人有诗赞荠菜之美：

岭东种冬葵，生计似庾郎。岭西种碧婵，戏学冰蚕乡。

惟荠天所赐，青青被陵冈。珍美屏盐酪，耿介凌雪霜。

采撷无阙日，烹饪有秘方。候火地炉暖，加糁沙钵香。

尚嫌杂笋蕨，而况污膏粱。炊粳及鬻饼，得此生辉光。

吾馋实易足，扪腹喜欲狂。一扫万钱食，终老竹岭旁。

蒦在竹岭被发现后，众人遂上岭采蒦，并称之为擭生草，擭即护的初文，护生草即蒦能护佑众生之意。玄霜为感恩蒦之德，遂作一舞乐，名之《韶頀》（音sháohù），后人又称为《韶护》，从此天遗之野声教濩濩（音huò），盈溢天区，《韶頀》在以后的上巳节被定为祭日的乐舞，后人遂有“虽有惠音，莫过《韶护》”之说。在冰封的这段时期，各种族体质虚弱，疾病不断，灵素氏族绛雪研究出医治之方，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用蒦煮的汤药。

玄霜命望舒族身体康健的素女携带汤药医治患者。这些素女每日唱着《韶頀》之曲，奔走于各氏族之间，其乐融融，众人称之为韶擭者，即后人所称的照护者。在冰期之后，随着战争的爆发，纤阿氏族和灵素氏族将照护者单独成立一军，名为照护军，在和后羿族联盟后，照护军更名为护军都尉，置校尉领护，军士皆娴熟治疗魔法。照护军都是由望舒族的素女和后羿族的女性组成，其军士被其他氏族称为夜行护士。

蔚溪穿中池而过，流入狂暴湾，一日，玄霜在蔚溪之畔发现一种藤本植物，其藤粗壮，块茎如薯，花似狼尾。玄霜遂请绛雪、幻月和羽月一道查看，羽月因其花似狼尾称之为薯莨（音shǔliáng）。绛雪听薯莨之名，突然想起雪兔族无影曾提及莨菪（音làngdàng）之物，众人好奇，绛雪遂将莨菪告诉众人。莨菪生于巨虚峡谷，其子服之，令人狂浪放宕，故名莨菪，能使人致幻，昏昏欲仙，故又名天仙子；有大毒，用甘草可解。其子煮一二日也可生芽，可知其毒之甚，此类皆有毒，能使人鬼迷心窍，蔽其神明，乱其视听。众人不以为然，独幻月将莨菪记之于心，后其用莨菪酒致幻黎丘丈人，使其杀害萧孽。

羽月在月浦半岛茜园熟悉染布之法，他发现薯莨经过熬制后的红色胶汁，遇水则黑，可以将渔网染为黑色，染后的渔网韧性极高，经久耐用。后来羽月用其染布，染后的布料柔润丝滑，易干耐寒。最初各氏族在天遗之野缺衣少粮，防寒衣物奇缺，后来幻月在柘木上发现冰蚕，即当时天玲雪山物种，此时中州寒冷，适宜冰蚕生存，众人得以养蚕抽丝，织布为衣，只是冰蚕之丝所织衣物寒凉异常，不宜御寒。羽月将冰蚕之纱染以薯莨，用中池之泥和之，其纱可以保暖防寒，羽月将此纱称为莨纱。莨纱所织衣物，遇体温即有清香，其香通彻云霄，故又称为香云纱。

冰封之后，唯独中池不冰，方圆百里不冻，中池之泥可解冰蚕之寒，其中玄机数年后羽月在广寒宫残存的资料中仅查到些蛛丝马迹，大概是说中池乃是三昧真火之一的中昧，此火不是凡间之火，无影无形，火起处可使人形神俱灭，三昧真火是指元神﹑元气﹑元精函藏修炼能生真火，又称月爱三昧。羽月后来认为照叶森林的赤泽为上昧，气海为下昧。这些说法羽月通过赤泽之泥所染香云纱和中池之泥同种功效而证实，不过持不同意见者大有人在。

三、持薪者

各族白日挖笋种菜，夜晚纺纱织布，在天遗之野繁衍生息，随着时间的流逝，月星的温度逐渐降低，物产随之减少，而增加的人口使本来捉襟见肘的供给更是雪上加霜。特别是司羿族，失去耦錅石和温度过低的影响更为巨大，族人时刻面临灭族的威胁。在各氏族中，纤阿氏族对司羿族最为痛恨，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月星发生的一切，仅知司羿族因毁坏气海而为奴，但作为奴隶却享受与其平定的地位，这点就令人无法接受，但迫于玄霜的压力族人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玄霜和幻月的关系非同一般，没人敢轻易冒犯司羿族。

玄霜每日都在焚香祈祷，希望视之为神的子丹真人出现，帮其走出困境，但渺无音讯。就在月星最为寒冷之时，众人崩溃绝望之际，子丹真人来到中都。和往年一样，时值八月十五，玄霜召集众人在中都虔诚祈祷，子丹真人飘然而至，他手持薪枝，为天遗之野带来新的物种。

其一为五加，因其一枝五叶而故名，五加者，五车星之精也。水应五湖，人应五德，位应五方，物应五车。故青精入茎，则有东方之液；白气入节，则有西方之津；赤气入华，则有南方之光；玄精入根，则有北方之饴；黄烟入皮，则有戊己之灵。五神镇生，相转育成。饵之者真仙，服之者反婴。后人有言云：宁得一把五加，不用金玉满车。

其二为黄精，乃芝草之精，以其得坤土之精粹，故谓之黄精；黄精获天地之淳精，又名戊己芝；因其叶似竹，而鹿兔食之故又名鹿竹、菟竹。黄精受戊己之淳气，故为补黄宫之胜品。土乃万物之母，母得其养，则水火既济，木金交合，而诸邪自去，百病不生。黄精宽中益气，使五脏调良，肌肉充盛，骨髓坚强，其力增倍，多年不老，颜色鲜明，发白更黑，齿落更生，驻色延年，精蒸神锦。

子丹真人又开坛讲法，其言曰：

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流动而生物，物成生理谓之形；形体保神，各有仪则谓之性；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同乃虚，虚乃大，与天地为合。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

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物原于德而成于天。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故曰：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

天地赋形，不离阴阳，形色自然，皆有法象。天地之大德曰生，运阴阳以播物；含灵之所保曰命，资亭育以尽年。故造物者劳其心以生万物，玄其理以待开物。需借由人，诚意动天，心灵格物，察物之玄理也！

霄汉之间云霞异色，阎浮之内花叶殊形；天孙机杼，传巧人间，从本质而现花，因绣濯而得锦；草木之实，蕴藏膏液，而不能自流；百花之芳，飞虫酿成甘味，金石竹丝，振荡空灵而八音起，人间负重致远，恃有舟车。金木受攻而物象曲成，水火既济而坤成土合；物象精华、乾坤微妙，巧者夺上天之工，灵者格物之玄理。

子丹真人又叫过幻月，赐其丹药，名为九转还阳丹，以解族人之厄。幻月得以近观真人，见其相貌好似葛山助其脱难之樵夫，方欲问时，真人虚化而去。玄霜将子丹真人所持薪枝植于天遗之野，即为五加、黄精等仙草。后人将子丹真人称为持薪者，即愿折月中桂，持为寒者薪之意。羿族将子丹真人称为月中老人，即后人所称的月老。

四、影娥的计策

且说幻月自得九转还阳丹，虽能暂时缓解司羿族苦痛但毕竟数量有限，并不能从本质改变族人体质。幻月见灵素氏族绛雪用砭石治疗族人，和羿族烫熨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遂问之于灵素氏族厄莎。厄莎是冰封时绛雪在莎洲发现的孤儿，因其出生在厄难之时，故名厄莎，被绛雪带至中都抚养，时值少女，平时和影娥一起玩耍。

影娥是御月者魔法学会的魔法师，在蟾宫之时曾私下里劝玄霜远离幻月，至少她不喜欢这个羿族的少年，但和共同喜欢魔法的羽月关系甚好。影娥听厄莎说起幻月之事，遂心生一计，让厄莎告诉幻月砭石之法，并让其去危山寻觅浮石。

幻月为救族人心切，听信厄莎之言，遂去危山获取危山浮石。静海被寒冰覆盖，中都距离危山不是很远，幻月沿蔚溪顺流而下，一路上飞雪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行至狂暴湾，幻月见此湾并未结冰，遂沿椒丘东行，过静海至危山，取危山浮石而归。

危山浮石外形和耦錅石不同，但功能相似，虽不及耦錅石能量却也能缓解族人苦痛。司羿族使用危山浮石被纤阿氏族民众发现，民众心中积聚的怒火终于爆发，他们并不知道司羿族使用的并非耦錅石，不明真相的民众攻击了司羿族并将幻月绑至中都，请求玄霜处罚。玄霜、绛雪和羽月调查后告诉民众真相，但愤怒的民众认为玄霜等人包庇幻月，并坚持将司羿族处于极刑。在数年以后，幻月才知此事乃影娥暗中指使，遂对影娥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