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月者 第8章月兔族的内战8

一、龙血荒漠

至于空青为何又发动战争需要从巨虚峡谷说起，原来空青自那日和无影一眼之缘后返回大杼，怅然若失，脑中都是巨虚兽和少年之影，又因离开百会数年，不知石青等人如何，遂有返回之意。时值严冬时令，空青决定趁此一探天牖山，等初春即返百会。骨会高原乃是天牖山岩浆形成，虽值冬季却不甚寒冷，空青众人出大杼往西南天牖山方向进发，一路行来，流沙渐多，天牖山如同天柱，依稀可见。

众人行进数日，但见草木各异，有一高大树木，树干挺拔雄伟，叶姿优美如剑，树冠如巨大蘑菇。砍其树干，有树液如脂似血，空青称之为龙血树，树脂后来被灵素氏族提炼为药材，名为血竭。龙血树周围有一植物似菘，叶形奇特，肉质扁平，花色艳丽，茎叶表面上有一粒粒泡状隆起，形似水晶，晶莹剔透，食之口感清脆，风味独特。空青称之为冰叶月中花，后人又称之为冰菜，冰菜后来成为斑颈氏族的美食之一。

空青有冰菜补给，又行数日，只见荒漠无际，时有烈风割面，黄沙蔽日，时见晴空万里，一碧如洗，沙丘宛若游龙，曲折延绵。此地多为沙漠，少有绿洲，草木皆无，但却有一种多肉植物，高大如柱，茎多棱形有刺，有些形如树木，犹如烛台；白色花昼开夜合，花后结果，浆果蓝紫色。空青称之为龙神柱，龙神柱肉质多浆，质地光滑，颜色蓝绿，后人又称之为蓝爱神木。

龙神柱伴生一种多肉植物，比龙神柱细但比其高，似尺子冲入天际，故名量天尺。量天尺结有浆果，红色卵球形，果汁香甜，空青称之为神仙果，又被称为仙蜜果。仙蜜果后来成为斑颈氏族的特产，灵素氏族后来发现仙蜜果可以延长寿命，是制作不死药的材料。

空青后又发现一种多肉植物，叶形如剑，边缘像利齿，因其形态似舌，空青称之为龙舌兰。灵素氏族后来用其制作缆绳，麻袋，衣物等，故又称为剑麻。千年的龙舌兰被羿族用来制作弓弦、绳索等。不日后空青众人抵达荒漠边缘，时有天火降下，熔岩冒出，遥望天牖山，高入云霄，众人只得返回，遂称此荒漠为龙血荒漠。

空青在大杼修整数日后，沿大荒之野往天柱山方向探索。空青最后需要寻得一条返回百会之路。天柱西北即是曲池，天柱西南即是百会，此方向是返回百会最近之路。众人西行数日，隐约遥望天柱冲天，正当众人欣喜之时，忽有一峡谷挡路，深不见底。原来此处是地陷形成，两崖夹峙，壁立参天，悬崖延伸至骨会高原，方圆数百里。空青众人只得在悬崖附近草地安营制帐，暂且休息。

当夜，空青众人见草中有一种飞虫，通体发光，亮而不热，瞬间聚于夜空，千百成群，光芒照耀，如萤阵烛山，远近交映，空青以其至微而成极异，合众小而现大观，似繁星之熠（音yì），光而不耀，称之为熠耀，后人又称之为熠萤。熠萤聚之如云，倏而悬空倾泻，似水流入谷中。空青异之，暗思谷中必有路径。

次日空青命人用剑麻制作绳索，从悬崖降到谷底。时浮云已尽，丽日乘空，仰望苍崖，四周绝壁天悬，翠屏环绕，对面石崖峻秀，飞瀑流泉，汇聚成溪，谷底溪流纵横，古藤环绕。空青众人沿谷底行至天柱脚下，但见天柱上与云气相接，划然天开，高朗轩豁；仰望天空，危崖千仞，流泉迸下，千条万缕。空青暗思，此谷并无溪水汇聚之处，必有暗河，遂命众人沿溪水流向寻觅，数日未果，只得返回大杼，并称此谷为熠耀谷。

二、凌虚洞

空青返回大杼，和桐华众人商议，众人认为熠耀谷如有洞穴直通百会，将是返回百会的最短路径。空青安排好桐华及族人一切事务后，遂命人多备绳索，捕捉熠萤，并挑选数个精壮勇士，决定再探熠耀谷。

空青到达谷底，夜晚时分，释放熠萤，跟随流萤来到一处峭壁，熠萤隐入藤蔓之中。空青众人劈开藤蔓，露出石缝，仅容一人通过，过得石缝乃是一处洞穴，乱石如舌，渐行渐宽。原来是一熔岩隧道，石质粗糙，颜色赤红，毫无透漏润泽之状，再往前已无光亮。空青众人秉炬深入洞中，内洞稍洼而方向往下，前行数步，左右各有一洞，形如夹室，宛转到底后只听有水滴沥之声，但洞底干燥，不知水何去何从。

空青众人出夹室，直至洞底，乃是一巨大圆形洞厅，仰望如苍穹，俯瞰如深渊；洞厅中有一石梁连通对岸，直径尺余，空青众人行走梁上，毛骨悚然。忽有一缕光亮自洞顶而下，因洞顶高盘千丈，洞外日出，射下天光，幽暗之中，宛如明珠。空青众人踏过横梁，有斜坡逐渐朝下，越往下回声越空旷，众人心中越感觉无边无际，细听之下远处若有水声，此时火炬渐弱，目视范围渐小。空青众人沿石坡旋转而下，直至洞顶天光全无，大概已经日落，方到洞底。此时火炬已尽，人已困乏，众人只能暂且休息。亿万年后的黑月争霸时代，此洞厅被称为军事大厅，位于凌虚洞的第五层，也是顶层。

洞中无日月，不知过了多久，空青众人被震羽之声惊醒，但见流萤如线飞入一洞，众人跟随萤光在洞中辗转，光线逐渐明亮，见此处有石柱洁白如玉，自上而下，垂似宝盖，形甚瑰异。众人忽而转过一处，见有一大厅，岿然上穹，形如堂殿宫室，上下垂耸盘柱，诡状百出，升降其中，恫心骇目。

这时萤光照耀，上下四方，皆滴乳流注，千奇万怪；有的像人站立，有的像兽蹲卧，如蛟蛇结蟠，如波涛汹涌，又有如仙佛之端严，鬼神之狞恶，如钟鼓铃铎，考击有声。穹顶布满小石，圆正如丸，熠熠生辉，穹顶下有丸石如珠，洁白圆整，散布满坡坂间。坡坂之上，其纹皆粼粼如鳞次，纤细匀密，圆珠多堆嵌纹中，不可计量。

空青选其晶圆者观之，此珠形似天牖山玫瑰，但温热质软，内有荧光透出，或绿或蓝，或红或白，食之可口。空青因其色彩艳丽称之为琼瑰，后人又因其光如明月称之为明月珠。空青众人得以琼瑰补给，群情振奋。当此时，熠萤皆栖于琼瑰之上，莹光融于一体。亿万年后的黑月争霸时代，此洞厅被称为琼瑰大厅，位于凌虚洞的第四层。

空青众人借明珠之光得以前行，行有半里，两旁石壁如峡，高而不广，又前行少许，峡壁忽然下坠成渊。空青众人沿石壁至洞底，见有溪水，水流沙底，濡足而平。此时峡壁稍宽，愈往里走，溪水泓深，仰望峡壁，高不见顶。洞中石头颜色皆赭黄，而洞顶石头独白，石理粗砺如鳞甲，形神皆似游龙。众人继续前行，至一坠崖，此处悬峡飞瀑，宛转而下，空青扪石投入水中，渊渊不遽其底。亿万年后的黑月争霸时代，此洞厅被称为游龙大厅，位于凌虚洞的第三层，此厅较小。

空青在此厅仰见右壁之上，有缝隙通往别处，缝隙时大时小，众人穿行缝隙之中，好似一个通道，通道时而高盘时而下垂；通道内石形奇异，如叠莲盘空，似挺笋森立，石纹水涌，莲柱乳笋，蔚为大观。空青众人又经过一道隘口，隘口之底比较平旷，石纹粼粼，犹如旋梯，稍微左转而上，望见微光前透，目测距离较远，众人又行半里，穿过隘门而出，豁然开朗。见一洞厅宏大如宫殿，其上穹盘如庐，顶平若幕，左右高穹，光景陆离，耳目闪烁；内观洞顶，垂龙舞蛟，神物出没，目眩精摇。

隘门之右，平坦如堂，光明四溢，其上倒垂之柱，千条万缕，纷纭莫有纪极；两旁飞驾之悬台，剜空之卷室，列柱穿崖之榭，排云透夹之门，上下层叠，割其一块，即可当他山之全鼎。其内瑶草琪花，芝兰玉树，不可胜数。隘门之左，有壁横亘，悬地丈许，有片石平躺为榻，有悬石下卷为拓托，皆天成器具，如若仙床；其侧垂柱裂窍，皆短而隘。窍腹如臼，众人以手探之，中有磊磊之粒，皆成五色氤氲之状。

厅之正中，玉树盘错，交互层叠，乳柱花萼，中空如管，外白如晶，倒垂团簇，不啻千万。又有白乳莲花一簇，径大数围，细瓣攒合，倒垂洞底，其根平贴上石，俱悬一线，而实粘连处，蒂仅如拳。莲花之下，有神晏[1]坐其中，须眉皓洁，如塑如画，有吐纳风云之形，驾驭日月之势，盖造物者之所设施也！亿万年后的黑月争霸时代，此洞厅被称为月神大厅，位于凌虚洞的第四层，入口在三层的游龙大厅，位置和四层的琼瑰大厅水平。

空青众人见有光线照入大厅，发现是一洞口，洞口有溪水散流于外，垂檐而下，站在大厅自洞口往外观看，流水就像窗帘。洞口有大石平涌为莲台，如悬龙架峡；摩崖登台，自洞前俯瞰，四周皆是绝壁抟云，重渊破壑，悬瀑下彻，令人骨仙神耸。原来其下即是曲池，空青方悟正居天柱之中，此瀑即为天柱月溪。俯瞰曲池，凌虚倒影，川漾澄碧，层叠轩朗，涤虑怡神，此处泉石幽倩，洞壑玲珑，幽明两涵，水陆济美，真乃隐真之妙境！空青见洞口有一石刻，上书凌虚洞三字，众人皆言此必仙人所居之处。

空青众人在水帘之外闻水声潺潺，观其飞洒，受其淋漓，极氤氲之致。又见洞口崖间有些悬干虬枝，这些枯枝外层凝结有一层像玉一样的皮肤，因为被水淋漓日久凝胎而成，片叶丝柯，随形逐影，如凝雪裹冰。其中有一株古木，自根部起横卧，一丈左右，然后直耸而起，高三尺左右；横卧的部分不圆而扁，似石卧路旁，空青开始以为石头，但看到竖起的部分时，才相信这是树。大概是石借木为色，木借石为形，都看不出原先的本质。空青好奇，取此木竖直的部分当做拐杖，权当跋山涉水之用，不过空青不识此杖之妙用，更不知此杖乃后世大名鼎鼎之玲珑杖，

空青众人原路返回洞内坠崖之处，此时流水已止，众人以绳索下坠到洞底。到底后仰视，穹顶如盖，洞底平坦，四壁光滑，没有嵌空透漏的地方；空青发现一侧有缝隙，仅能一人侧立而过。出缝隙后有一洞厅，有石柱中悬，长撑洞顶，极为伟丽。洞底巨石堆叠，有水从石隙流出，泛溢交涌，汇聚成溪，流入右侧之洞。亿万年后的黑月争霸时代，此处两洞厅被称为诅咒大厅和召唤大厅，位于凌虚洞第二层。

此洞厅左崖上有洞，众人攀崖而上，只见洞中突石累累，参差层沓，其洞崇峻崆峒，行入数丈，忽然又下坠一深坑，坑中皆是危石，越往里越暖。这个下陷之坑，上下都是乱石，中间皆欹嵚[2]之石，横跨侧偃，架则为梁，空则为渊，彼此间阻，不能逾涉。空青众人艰难跋涉，又行半里，气温烘然如炉，地缝渐有熔岩，环流下涌，但见凌空蜚云之石，俱受烈焰之剥肤。空青暗思，这里一定是到了天牖山最底下，尽是熔岩烈焰。众人遂原路返回。亿万年后的黑月争霸时代，此洞厅被称为玫瑰大厅，位于凌虚洞第一层。

空青众人沿溪水而下，溪水婉转，频繁移向，半日光景，忽觉和风四交，迥然明朗。众人出得洞来，欢若更生，此时岚气忽澄，星海灿烂，空山寂静，玉宇无尘。洞前石崖，上下危削，古木倒盘，霏烟揽翠。空青众人俯瞰远方，但见火光点点，荧然不绝，众人乃知已至百会附近，自上次百会远涉天涯已过数年，恍如隔世。

空青来到百会，发现百会已经成为废墟，在残垣断壁之中忽有火兔族军士走出，向空青细说自空青走后的这些年百会发生的事情。

三、璇琼城

青冈之战后，月歌感受到了南方的威胁，她命军士在青冈修建工事，即后来的青冈要塞。月歌对外联系茵陈氏族和凝雪氏族，互通有无，对内发展生产，扩建申脉高原和梁丘的农场，研究治疗族人疫疾之法。每次疫疾后都有大量族人眼睛致盲，导致劳动力缺失，兵员锐减，乃是族人一大隐患。

一日，族人在照海之中发现一石，状如水晶，光彻莹洁，形块方棱，其味甘美。月歌发现此石可治眼疾，此石开盲，明目如云离日，至此时大量族人得以治愈，族人奉之为圣石。圣石是硕云氏族重要的战略物资，后期作为贡品进献给灵素氏族，云英通过研究发现，圣石乃是一种盐，并名之为光明盐，光明盐得清明之气，即盐之至精者。在黑月争霸月星后期，光明盐被望舒族魔法师称为火珠、凤凰石。

照海之中，积盐之下，盐精渗入土中，年久至泉，结而成石，大块有齿棱，清莹如水晶，色如云母可析，拆片投水中，与水同色，其水即成凌冰，故名之为凝水石、寒水石、凌水石等。凝水石是冰系魔法必备的施法材料，可以极大地提高寒冰箭的伤害效果，是魔法师必备的物品之一。

照海发现圣石后，消息传到百会，石青找来刃齿，欲出兵夺照海之圣石，刃齿极力反对，石青不听，遂独自率领亲随数人潜入照海，被硕云卫队抓获。月歌顾全大局，放了石青，但石青年轻气盛，认为月歌软弱，屡次盗取圣石，月歌迫于族人压力遂兵发百会，将火兔族崇拜的青羽神雕像推倒，并纵火焚烧百会，屠杀火兔族。刃齿拼死保护石青退入风府沼泽，愤怒的硕云卫队追击至沼泽之中，刃齿为保护石青，独自挡住卫队的精英，被杀于风府沼泽。

石青带领残兵及少量族人逃到风府沼泽深处，后面追兵甚急，石青等残众在沼泽深处靠近坚贞高原发现一处大池，乃风邪蓄积之所，故名风池。石青等众见追兵将至，皆跳入风池之中，是时狂风骤起，雷电轰鸣，硕云卫队见石青等残兵皆跳水不见，便退回青冈要塞，报于月歌。

石青众人跳入风池，池水湿冷但清澈透明，前面有悬崖如梁横入池中，众人见池中有两道亮光，似两暗门，遂奋力游去，穿过暗门即浮出水面，见有月溪自上而来注入风池。众人沿月溪逆流而上，溪水渐暖，但见两侧危崖对立，峡谷两岸双峰欲合，断崖千尺，石壁高悬，绿苔青藤。峡谷中险滩巨石，水流湍急，波涛汹涌，奔腾呼啸，回首看时，风池犹如井中深潭。石青称此月溪为淘溪，即淘汰涤荡，使之无凝竭底滞之意。原来淘溪自坚贞高原而下，天长日久，溪水劈山蚀壁，流入深潭，潭水连通风池。

石青等众沿淘溪逆流而上，右侧大山高耸入云，左侧丘陵，绵延不绝，石青称左侧丘陵为淘丘。淘溪沿途草木茂盛，绿草如茵，曲曲折折，行不数日，终至淘溪源头。但见一大山似巨木如柱斜卧申脉高原，石青称之为为申柱山，申柱山高耸入云，峰顶积雪熠熠生辉，雪水融化汇入山脚，联成三大水池，石青称之为至阳池，因其处山之阳，三阳为极，故名至阳。至阳池即淘溪之源流。至阳池地处高原，气候干冷，寒风凛冽，不可久居，石青等众遂沿淘溪北侧山谷继续探索生存之地。

淘溪北侧有山谷，谷中有平缓道路，石青称之为淘道。众人沿淘道穿过申柱山，见有大片丘陵，其色丹红，其水尽赤，每有烟雾郁蒸之气，亦赤黄色，此瘴气能使人患病，正是丹丘。丹丘之上有巨大骸骨，高如山脉，石青等众以为必是天浊骸骨，此地红色必是天浊之血所染，遂祭拜天浊。丹丘北临泰佳森林，东接风谷，南面即风府沼泽，四周皆悬崖峭壁，仅有淘道相通，气候炎热，草木稀疏，几乎为无人之地。

丹丘石崖之间盛产丹砂，大小不一，或十二枚为一座，或九枚为一座，每座中有大者为主，四围小者为臣朝护，形似芙蓉，破之如云母，光明莹澈，研之鲜红，丹砂性寒而无毒，入火则热而有毒，能杀人，物性逐火而变。在月星后期，丹丘的丹砂被用来加工成时空传送的对频材料，是各种族争夺的对象。

丹丘不可久留，石青等众沿淘道返回至阳池。冥古之时，至阳池乃申柱山山峰，天长日久山体受水坍塌，形成至阳池。至阳池奇岩怪石林立，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灵泉圣池星罗棋布，曲涧溪流纵横交织，绿树蔽山，青草繁茂。从山麓西眺，其下山谷尽收眼底，四面峰峦叠翠，云雾缭绕，石青等众遂到西侧谷地。

申柱山之西有一高山，漫山古藤缠绕，藤盘藤、叶挤叶，翠绿如毯铺满山川，石青称之为葛，即包裹覆盖之意。葛叶如兔嘴，其花成穗，累累相缀，红紫色。其根大如手臂，外紫内白，多肉而少筋，渣似丝麻，榨出白液，清秀甘甜，既可清热解毒，祛燥消疹，亦可煮之食用充饥。当时众人在丹丘有人中有丹毒，身出红疹症状，饮之立解。石青遂称此山为葛山。葛山山脉绵延至申脉高原，盛产白葛，是后来火兔氏族的主要食物，葛根粉屑是疗金疮断血、解诸毒之要药，其茎皮是织布造纸原料。

葛山和申柱山之间山谷是为葛谷，谷中有溪水流缓，溪水南流注入草原。众人沿溪水逆流而上，行不数日，见有一处高地，上有大池，池水亘古不竭，滚滚上翻，浪花璀璨。池中有珠状群体，串并链接，颜色蓝绿，颗粒圆润，玲珑剔透，食之甘美，石青称之为璇瑰，璇瑰是火兔族重要的食物之一。此池之水，用衣物等摆动水面即成蓝色，故名摆蓝池。后来羿族又称璇瑰为葛仙米，摆蓝池为葛仙池。摆蓝池之水流入其下月溪，石青称之为璇溪，璇溪发源于葛山山脉和申柱山脉，南流注入界海。

摆蓝池和申柱山之间有一丘陵，形似天浊展翅，有主宰天下之象，石青等众遂在此祭祀青羽神，并称此地为宁陵盆地，宁即祭神祈福、祈祷安宁之意。宁陵盆地气候适宜，地势平缓，前有璇溪，背靠申柱山，易守难攻，是理想的定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