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晚风中虚夜月带着满身疲惫返回紫金城,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在地下挖了一天吃了一天灰什么也没挖到。少女都多少有点气馁。
进了驻地朝师姐的小院行去,远远看到院外挂着的彩灯,师姐就是喜欢鲜艳的东西,就连灯也弄的花里胡哨活像个财主。少女心中编排着不是走了进去。
主屋前堆放了大大小小十多个箱子,屋内人影晃动还传来哼小曲的声音。疑惑的走进屋内就见梅若兰哼着歌仔细收拾着桌面上的衣服。
“回来了?呆着做什么赶紧帮忙。”梅若兰头也不抬说道,手里麻利的收拾着。
“师姐,你是要出门?”虚夜月一屁股坐下摊在椅子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梅若兰气恼白了一眼她:“瞧你那坐样,说过多少回了女孩子坐要有坐像。”
“哦。”虚夜月叹着气真是的什么都要管。
“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气冰一坐上大师姐的位置,这次来紫金谷地也是为寻到奇珍好挑战她。”梅若兰道破少女的心思。
“我和她八字不符,她老是想管我。凭什么?打败她帝座峰我就是头。”
“你把我和师父放哪里了?”梅若兰停下手里的动作没好气的说。
“放心里啊!师姐你都去云宵城就不要管了。”虚夜月撑着脑袋眨着大眼说着。
“冰一意识已醒,无间相狱也快大成了,你凭什么打败她,就凭你双大眼?”
“阿,我决定了今年就过问心路,不玩了,好好修练打倒言冰一。”虚夜月脑袋放在桌上双手无力下垂好似全身骨头都被抽走,
梅若兰揉了揉额头只觉头疼:“不管了跟我回宗门。你要在外惹事生非让师父知道了你仔细皮。”
手里出现一圈卷在一起的鞭子,黑色的鞭身内有七彩在流动道:“便宜你了,这可是我厚着脸皮扣下来的。足够你用了。”
虚夜月接过鞭子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别问,你应该感谢那块石头,我啊也完成试练可以回去了。以后我就窝在我那小峰哪也不去。还有师姐我就快要发财了,现在多巴结巴结我,以后想要什么给师姐说。”
战船穿过云层,经过几天的飞行穿越几万里总算是回来了,天际处黑色轮廓就是太岳山脉。大石站在战船甲板上任狂风吹拂,他是被人吵着拉上来的,前面梅若兰背着双手站在舰首自有一种气吞天下的气势。
没有人喜欢让冰冷的狂风吹,大石只是失去情感但冷热还是能感觉得到的,蹲下身子与虚夜月做伴。
“你师姐她...”大石指指脑袋。
“别管她,让师姐她发泄下就好了。”虚夜月手里把玩着长鞭:“还是要谢谢你给我做幻影的材料。”
大石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谢谢,真是陌生的词语。
“你师姐是个矛盾的人吧?”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就转移话题吧,大石这样想着。
虚夜月兴致一下来了也不觉得在这里吹风是苦事了:“大石,你看出什么来了。”
她的神情好似偷吃东西的小猫,不时用大眼偷描前方。
大石盘腿坐下脑海里回想着遇到梅若兰的一切:“她的意志霸道无比。行为却懒散。好像身体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不应该啊?我不理解她现在的状态。”
虚夜月点着小脑袋:“你这样说好像对哦,师姐行霸道意志,霸道人行事难道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可师姐很好很温柔的,难道师姐疯了?”
双眼睁得老大,少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再编排我,我就把你俩丢下去。”
虚空中一点白光炸亮,随之幻化一道光门。岁月的气息在光门上盘旋。大石迅速起身戒备看向着光门,全身冒着淡淡紫气。什么人敢在万象宗搞事?
“大石,收起来,没事的。”虚夜月好像对那气息很熟悉,欢快的站了起来:“师姐,别在那犯傻了。我娘可来了。”
“小月亮,皮紧了是不,我是犯傻么?”梅若兰一晃身出现在光门前。
如玉的手从光门内伸出准确拉在虚夜月耳朵上在少女呼痛的声音中拉入了门内:“梅丫头,把向若尘带过来。”
梅若兰耸耸肩,小月亮你就自求多褔吧!我可帮不了你。为什么见我?怀着疑问大石踏入了光门,白光闪过一阵恍惚,回过神时已出现在木制大殿门外,左边护拦外白去飘飘,山下熟悉的影像映入眼眸,清溪学堂。
前方花树下梅若兰与虚夜月一左一右抱着白袍中年美妇的胳膊撤着骄。中年美妇让大石仿佛看到了岁月流转,时间流逝。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中年美女无奈的说道眼神中满满的宠爱。
他默默站在一边,低垂着眼皮想不通为什么要见自己。
“几年不见,都成大小伙了。”宫睛雪带着一丝感概。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石抬头见妇人微笑看着自己:“您见过我?”
“当时的你可不是现在的模样。”宫睛雪示意虚夜月放开道:“那时的你可是很可怕很可怕,连我都吓了一跳。”
虚夜月,梅若兰眼光好奇的扫了过来。除了有点木,气质有点凶一路相处没发现他有可怕的地方?
大石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当时的他浑浑噩噩,处于混沌无智中。
“当时我无法控制自己。”他解释道。
宫睛雪眼中带着审视语气中满是疑问:“你现在可以控制自己么?”
“我醒了,那我的身体就由我做主。”他嘴角的笑消失,幽暗阴寒的气息笼罩信他。心中已猜到点什么。
“很好。”妇人手中出现一个青绿色木盒,向他飘来。
大石木然的眼光第一次发生了改变,悲意从双目中透出。当双手接信盒子时,心上的悲伤仿佛成了实质。手在盒子上抚过,仿佛手中木盒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张张鲜活面容从眼前闪过。那是他的世界他的亲人,心怎么那么疼,好疼,好疼,这世界真冷啊!连灵魂都冻住了。
虚夜月面前的大石变了,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变得冰寒冷漠,那种冷似乎连她的灵魂都冻结了,耳边传来灵魂碎裂的声音,眼中的大石身影越来越虚幻。仿佛有一种可怕难以想像的东西就要破壳而出。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战颤传遍全身,似乎自己的肉身都在发生前些变异。